她是真的沮丧，因为顾虑太多，“其实，我害怕的，怕你变心，怕我们两个人的情不够定。”

蹭。

她垂下眸：“一年。”

“怎么了？”

“学校有提供补助，剩下的我自己会想办法。”她很有主见地回复。

江湛：“谁？”

他愣了愣，俊逸的脸浮现清浅的笑来，“我发现你这脸可越来越厚了？嗯？”

她为难地叹了一声，“彤彤打来的，估计是没看见我们俩，来找人了。”想了下又解释说，“她跟社团里的人打了赌，如果我们俩成为舞会的冠军，她能蹭到好几顿饭。”这样想想好像还真有些对不起她。

他弯了弯嘴角，话语温柔，“我不嫌弃。”

“你，不生气？”她小心翼翼地看他。

她微了下，笑着。

“要走了吗？”他轻声地说。

他问她换的地在哪儿，哪所大学，资金够不够。

“你也不差。”

“是因为你太好了。”她委屈地说。

“我有事跟你商量。”她忽然间郑重起来。

两个人拉着手在湖边散步，脚下缓慢，享受着静谧的时光。包里的手机震动，晏秋打开来看，忽然产生了不想接听的冲动。

他笑了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说过，你的决定我都会支持，无论是什么。”

晏秋有些发愣，如果是一年前，他对她估计会是截然相反的两态度，不过也没什么可惆怅的。

江湛笑了笑，“没关系，以后咱们俩请回来就行。”

一学期过得太快，期末聚餐，晏秋请朋友吃饭

她没话说了，只张开手臂将人抱。他难得会到她这么粘人的时候，心里兴又失落。以前对她的印象就很刻了，虽然韧十足，可总觉得缺了什么。现在自信了很多，也学会了说“不”，她有自己的人生规划，那里面有他的位置，却也不是全。

他欣地笑，见她情绪低落，忍不住将人抱怀里，“怎么？舍不得我？”

他果然一怔，面上的表情暂时看不生气的端倪。沉默了会儿，半晌才开询问，“要去多久？”他吻严肃。

“你这手怎么老捂不和？”

“别呀！”她笑了笑，推脱着说，“我脚有味。”

“你对我没信心？”他抚了抚她的后脑勺。

这件事已经思考了很久，也是时候跟他坦白了。她了一气才说，“我申请了去国外换的名额，最近刚批下来。”

“嗯。”她，又摇，“不过不是意气用事，我知自己在什么。”

“是在我们吵架的时候的决定？”

湖边风大，他给她上帽，又替人捂了捂手，嘴里叹了一声“奇怪”。

“我发现你变了好多。”他蓦然有些慨，骄傲的成分更多。

她稍稍觉得安心，不过莫名有些失落。没想过他这么好说话的。

“我质一向这样，脚也一直是冰的。”

忐忑中，她听见他轻声的叹息。他说：“那就好。”

“我一直没变，是你变了。”她抬看他，见到他里的疑惑，狡黠地笑了，“变得越来越喜我了。”

晏秋觉得在理，也就不去理会了。

她赖地眨，“都是被你惯来的。”

他微皱了下眉，“回去之后也给你捂一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