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卓思衡微微颔首，“我这就来。”

王是甘愿为陛下赴死，而他死后罪名，皆是臣所造，其实真正要背负这万古佞罪的，只有臣一人。”

……

卓思衡回看了这座承载着王朝未来却穿梭过悠久昔日的古旧建筑，而后转，走向他的此时此刻、他的现在。

卓思衡说。

说完这些的卓思衡，呼气，继而笑：“好了，去里面，这是你必须履行的第一个职责。”

番外目前想了两个，我不太擅长写番外，会试着写一下，番外不会很多，因为想说的已经都在正文里写完了~

……

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110w字的旅程，不止一个人的人生，谢谢你们的肯定和阅读。

秋气，十月末华叶初黄，淡淡的金夹杂绿，将他的影分割成与光同样大小的斑驳。

智者举事，因祸为福，转败为功。自《史记·苏秦张仪列传》

弱而不可轻者百姓也。自《晋书》

“当然能了！相父是我的宰辅顾命，有我一日，就有相父的辅弼！”刘玉耀定。

……扆崋

“阿辰，要些。”

卓文圣公三代名臣，当庙堂之重，承万世之业，虽为人臣，亦可言圣。其声教遗言至今造民福祉，其所遗德政至今泽被四方。伏惟衍圣，文圣公政绩无需细数罗列，盖因皆于今日祖辈之生计，暮暮朝朝，如天日常临，皆为其政。

（全文完）

世上仍有他应为能为之事。

卓思衡笑了笑，他的角和畔皱纹毕现：“可是，相父已经老了，不久的将来亦会死去，那个时候你要面对危难之时要如何是好么？”

刘玉耀的手指都是冰凉的，透过半开的门，她朝里看去，只见其中唯有漆黑，和尽的那一光亮。

刘玉耀再次。

“相父你说，我会牢牢记住的。”

他走太庙的围墙，立即有人上前：

不，他知，因为他已铺好了明日的台阶，让未来一步步踏上崭新的通途。

太后此时方才涕泪尽落：“卓大人何此言？你所为皆为皇帝与皇太女以及天下，绝非一己之私，你是如何情，哀家与先皇都了然于心，行此事于你来说何尝不是愧痛至极？你是我儿的大恩人，卓大人……你又救了他一次啊……你上次救了他的命，这次救了他的心，我若因此事责怪于你，才真正要受天谴的啊！”

“第一句是：智者举事，因祸为福，转败为功。”

卓思衡和刘玉耀终于走到了太庙正门，卓思衡停下脚步：“殿下，您要自己去了。”

于是刘玉耀最后一次向他，另一只脚也迈了过去，自殿内将门缓缓推闭。

刘玉耀默念一遍，用力。

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在穿过历史的一扇门，那些在时间当中隐藏的隐喻，都在同他窃窃私语。可他又如何知未来几许将向何去？

这样哀可怜的求助，卓思衡最难拒绝，但这次他却十分平静的半蹲在地，悉心将刘玉耀东大礼繁复的礼服轻柔理正，边理边：“相父可以陪你这一次，以后还能次次陪伴你么？”

后世史论传赞曰：

卓思衡柔声：“阿辰，你要记住，相父只是你的一级台阶，也是天下苍生的一级台阶，相父会将可为能为之事，在后之前尽数完成，但后世如何，要看你们如何踏过我，去成就自己的未来。你今后会面对许多的困境与磨难，没有一个会比今日即将面对的黑暗与寂寞更加轻松，但相父希望你记得两句话。”

卓思衡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在短暂的闭目后，再度睁开双迈开双，一个人沿御返回。

作者有话说：

刘玉耀忍着泪，用力摇，仿佛要拒绝这一真相用语言的方式呈现。

千古卓文圣公，文庙、享圣祠、享太庙，为民谋者，当万世芳。

“卓相，中书省发来急函，似有要政务待您置。”

她颤声：“相父……求求相父陪我去吧……”

“第二句是……弱而不可轻者，百姓也。”

不知怎么，刘玉耀渐渐生勇气来，她推开太庙的门，一只脚费力迈过的门槛，回向卓思衡望去，似乎想要借此克服心中对黑暗的恐惧。

那日将心中愧疚言，卓思衡并未觉得有些许宽，可是今日握着刘玉耀的手将面见太后的真相隐瞒，他却得到了些微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