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慧扔下衣服，回家吃饭。如烟卷起袖接着洗。也不知和那大娘说些什么，俩人不时传来一阵叽叽咯咯的笑。程灵慧心里忽然就满满洋溢

程灵慧回：“不用。俺三两下就搓来了。”她长得模样好，朝下，眉目间自有一蓬昂扬之气。住在附近的几个小媳妇看见了，远远的避了开去。

如烟拍着大街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同样晨起洗衣服的大娘见了，问：“娘，你这一大早的遇见什么兴事了？”

把这俩丫愁得啊，最后还是拍板：“咱这是乡下，不搞大人家那一。就叫‘’。”

如烟指着塘边的影：“你去问三慧。”

年纪大的人说话都直。那大娘走过去：“你看，你在这里，人家小媳妇都不好意思来洗衣裳了。你这不是要害人家回去挨打吗？”

看看天也大亮了，索不睡了。她换了衣裳，梳洗停当。打开门来，院里传来饭菜的香味。

程灵慧抬，别说，还真是。不由有些尴尬。

程灵慧虽然一夜没睡，可神的很。只觉得天也比往日蓝，风也比往日清。说：“你们慢慢，不着急。”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就去找活。

如烟皱了皱好看的鼻：“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

如烟‘哈哈’大笑：“你还问，不就是你的魂儿吗？”

可她们要是叫程灵慧三，陆晓晓就不愿意听。叫程灵慧姑娘，显然也不合适。要是跟如烟一样浑叫程灵慧为‘三哥’，别说她们对着一个女叫不，就算是能叫，陆晓晓的醋劲儿上来还不把她俩撕了？总不能睁说瞎话，叫程灵慧‘爷’吧？

程灵慧恼羞成怒，一转往塘边走了。

程灵慧知她又在调笑自己，并不理她，可心里说不的甜。她回屋收拾了几件衣服，打算拿到门前塘里洗。程灵慧从小到大，家务的时候很少。她去洗衣裳，那绝对是程家庄一景。

陆晓晓这俩丫真不错，勤快有力。一儿大人家的习气都没有。那叫小环的小丫看见程灵慧来，笑：“三，饭快好了。吃了饭再下地吧。”这样的称呼可不是这丫不分长次的叫。实在是这俩丫不知该怎么称呼程灵慧。她们主糊涂，她们可不糊涂。知程灵慧不是自己姑爷。

程灵慧怕是昨晚自己和常继文不下心真留下了什么，找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问：“是什么？在哪里？”

这俩丫叫得顺了，程灵慧听着也没那么尴尬。这‘’的称谓就这么定了下来。

那大娘也有意思，你觉得稀奇就稀奇呗，她还喊：“三慧啊，你这大个，蹲在那儿洗衣服像个什么样？放在哪儿，大娘给你搓搓。”

如烟走过来，站在岸上偏着看她：“还不上来？你要招惹多少人才甘心？”

程灵慧斜了她一：“都是你，一大早大呼小叫的。”

程灵慧前脚门，如烟后脚跟来。望着老槐树叫：“哎呀，你看那槐树底下还真有个东西。”

那大娘打一瞅：“嘿，可真稀奇。三慧咋洗衣服去了？”

如烟隔着窗看见了，笑：“你别光在院里转悠，去看看那老槐树下掉什么东西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