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地痞氓似得人向这边儿走来。手里拿着一张画像，见人就问：“见过这个人没有？”

楚凤生昏昏沉沉的，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楚凤生就要发怒。程灵慧一把将她抱住，抬起袖遮住她的脸，向那伙儿人陪着笑：“这位大哥好力。这位正是内。内不好，别过了病气儿给诸位。”

那年轻人：“你总得给我喝吧？”

走到程灵慧跟前，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那睛往楚凤生上瞟。啧啧：“这小哥儿长得，跟个小娘们儿似得？”

年轻人苍白着脸：“你这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年轻人：“那你好歹给我止个血，包扎一下伤。就不怕我的血的到都是，被人发现了说不清楚？”

那年轻人十分虚弱，连息都十分低微：“你把我送到太湖去，要多少钱都行。”

程灵慧：“俺是生意人，只想平安求财，不想沾染上别的麻烦。请你见谅。”

“你想怎样？”

海上辛苦，船一靠岸，那些手纷纷上岸去找乐。程灵慧也带楚凤生到岸上歇一歇，吃不吃东西总要喝。她心里记挂船上的粮，不敢走远。再说船舱里还有个大活人呢。

竟是个年轻的男，也就二十岁上下。长得也还能看。因为动背后伤，痛的五官都扭曲了。

“你信不信俺把你重新扔下海？”程灵慧蹲在一边儿，看着那年轻人。

程灵慧回到甲板上，把那些血痕清理净。就跟没事人一样，一天该什么什么。

“俺怕有命拿钱没命。”程灵慧望着地上的年轻人，当真在思索要不要把他扔回海里。因为，五爷的教诲就是只为平安求财，其余的事看见了也当没看见。见死不救的事，程灵慧还真没少。但杀人补刀的事她还是一次遇上。

过来。

程灵慧不可能让那年轻人就这么待在楚凤生这里。万一传去，以后让人家小姑娘怎么嫁人？她提起那年轻人就去了放粮的舱房，把那年轻人放到角落里。解下自己的绳鞭，重新找了条绳把那人捆住。压低声音：“你好自为之。”

程灵慧看着那一路断断续续的血迹，也觉得不妥。把那年轻人从新翻过去，背朝上。把那伤简单清理了一下，洒上金创药。找了一件自己的布衫，扯开了给他裹伤。

到了晚上，粮船停靠在码上。

程灵慧觉得好笑，明明是这人自己跑到船上来的，还问她要怎么样。可她现在笑不来。想了半天，这杀人补刀的事她还真不来。可要把这小留在这儿，不好这一船人都有麻烦。思来想去，她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说：“这样，俺们是要北上的，两天后就到地儿了。俺也不问你是谁，等前面到了码歇息的时候。你要还活着，俺就跟舵儿说说，放你下船。要是你熬不到那里，少不得俺就把你扔海里。”

年轻人无力的垂下：“你狠。”

那些人看程灵慧态度恭卑，也就不为难她。拿着那张画像问：“见过这个人吗？”

程灵慧：“你可以大声喊叫，或许舵儿听见，为了挣你的银还会好久好好款待你也不一定。”她程灵慧又不傻，从这小的行迹来看，他明显是不想让人知自己的行迹。要不然嘛偷偷摸摸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