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的房间门忽然打开。小玲珑的姑娘瞪着一双好看的杏，望着贺昆骂：“你睛用来气的？看不见天都亮了，还不去上工？只在门前叫唤什么？”

贺昆被她噎的瞬间脸红脖：“咱……咱……”咱了半天也没咱个什么。

程灵慧在一旁看着都替他难受，试探着问：“娘，你不生贺昆的气了？”

看着天快亮了，大门外已经隐约有人声。家里的下人也都起来了。贺昆觉到别人的目光，一开始还觉得臊得慌。可是，等海爷和程豹来过之后，修桥的人们都来上工，看他的人越来越多，他反而来劲了。直着脖叫：“娘，咱错了。”连程灵慧踢他都不用。

板起脸：“那也是你自找的。”

贺昆麻溜起来就往外走，走到门又回：“你真不想吃儿

念了一声佛，声：“罪过。”说：“这事是你得不对。这样，你也别跟俺跪着，去给娘跪着去。娘要是肯原谅你，你就活了。要是她不原谅你，那你就只能听你‘二哥’发落。”

贺昆哭：“那咱还不是死定了。娘现在一定恨不得把咱碎刮了呢。”

程灵慧怒：“你敢，还会害怕？”

贺昆转，暗暗个凶狠的模样：“去，去，小心咱揍你。”

如烟瞪了他一：“，上工去。”

贺昆的声音小了一些。他也不会说别的，就一声，一声的叫如烟的名字。叫着叫着声音就又大了。程灵慧就又踢他一脚。

那人就叫：“娘，贺昆要打人。”

贺昆耷拉着肩膀，五大三的汉看上去十分可怜：“二哥，还是你给咱一个痛快吧。咱怕呀。”

如烟叹了一气：“生就得骨，长就得。他就是那样一个憨祸。我和他生气，白气坏了自己。”

唱了……

贺昆想了想，大手往脸上胡一抹：“大不了是个死。”颇有几分壮士断腕之意。可是走到门又怂了，哭丧着脸看程灵慧：“二哥，咱不敢。娘真会撕了咱的。”

程灵慧上去踢了他一脚：“小声儿，怕街坊四邻不知啊？”

贺昆闻言，兴的一下了起来：“你不生气就好。你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想吃啥，俺去给你买。”

贺昆脑袋一缩：“咱没有。”像个坏事被抓包的孩。

贺昆垂：“你是不知，看见娘掉泪，咱心里就跟油煎似得，难受的上不来气。咱是真怕了啊”

贺昆缩缩尾，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得。在程灵慧凶狠的目光中挪的房间，一直挪到如烟的房门。跪在地上试探着叫：“娘，娘……”一开始声音还很小，到了后来就是扯着脖叫唤了。要是在野地里被人听见，八成会以为是狼嗥。

程灵慧瞪：“你就不怕俺撕了你？”

听完，摇叹息：“冤家啊。”

程灵慧怒：“怕也得去。”

贺昆跪在面前：“啊，您老人家给二哥说说，让她别要咱的命了。咱以后一定好好人，实在不行。咱把那劳什玩意儿割了，省得日后闯祸。”

如烟一个刀扫过来。贺昆‘扑通’又跪了回去。那样要多好笑有多好笑。引得围观的众人一阵哄闹。有人：“昆，你咋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