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婆要四两的赎银，程灵慧上的银不够。先给了一两订金，说好明日来领人。这时天已经晚了，城门关闭，二人也没有多余的银钱住客栈，只好随便找个地方窝一宿。

李儿见自己得了个老婆，早把小翠忘到脑后了。又是兴奋，又是激动的睡不着。程灵慧趁机向他打听窑厂的事。

天亮二人了城门回到瓷窑，塌鼻小金已经找了她三圈了。看见她：“你昨晚去哪里了？害哥哥好找。”

李儿得了程灵慧天大的好，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连窑厂多了几只蚂蚁都给程灵慧数一数。

“老三闯的祸，怎么能让兄弟你破费？需要多少，兄弟你尽开。”塌鼻小金一拍瘦骨嶙峋的膛。

别说，李儿的这亲成得还有模有样的。从此夫妻俩就在瓷窑安了家。这是后话。

这小可是暗中的手，指力非凡。程灵慧和他距离又只有一张桌那么远。想要躲开也不是不能，可那多没面。程灵慧的好胜心也起来了。张将那杯咬住。杯的力磕得她牙疼，可面比较重要，就顾不上牙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仰将酒喝，放到桌上：“多谢。”

吴末名哪里肯甘休，也不知从哪里摸一柄小刀。刀连同

塌鼻小金把程灵慧请到了老菜的酒馆儿。那里已经摆开了酒席，席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大力，另一个就是酒馆的年轻人——吴末名。

不允许买良为贱的，可总有例外。

好在夏天，晚上也不冷。

两人了开州府最大的牙行。说明来意。有牙婆带二人到了一个院。院里一二十个女娘一溜排开，就像货一样任人挑选。

程灵慧这才想起把塌鼻小金的邀约给忘了。笑：“俺这不是替你兄弟向李儿赔罪去了吗？实在对不住，李儿看上一个人，俺昨天钱没带够，今天还得去一趟。”

那李儿的光也是奇葩，那些十五六岁骨朵儿似得女孩儿，他一个也没看上。最后挑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这妇人也是苦命人。丈夫死了，独被婆婆抢去。婆家二两银就把她卖到了这里。

程灵慧本来还想着今天把给买了，没想到误打误撞还有这一。暗：“这群王八的银不白不，就当替他们积德了。”当下也没有推辞。拿了银去城里赎了人回来。塌鼻小金又心的找人帮着张罗喜事。

四人落了座。塌鼻小金招呼兄弟俩给程灵慧敬酒。李大力当然恭恭敬敬，敬了一杯。吴末名的酒可就不那么好喝。只见他提起酒壶斟了一杯酒，声：“请。”屈指将酒杯弹了去。

程灵慧从李儿那里大致了解到塌鼻小金这一伙人的情况。心里就有了些底气。李儿成亲，瓷窑情愿不情愿的各家主事都要随礼贺，说是人山人海也不过分。

李大力被程灵慧打怕了的，看见程灵慧不敢怠慢。吴末名却明显的憋着一气。因为他被常家三少，程家庄的姑娘给用擀面杖砸了。这人可丢大发了。所以，他看见姓程的就来气。尤其是看上去有些熟的程灵慧，他看见了就更生气。

李儿说是窑儿，却没什么银钱的。不由有些胆怯。程灵慧：“你只挑，银钱的事有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