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神一动，听这话里有别的意思——白奚对抹杀小生命并不是完全心安理得，不然他不会这么问，他也许是想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服自己：你看，本来就不能要，我掉是无可厚非的。

离开诊所之前，陈医生嘱咐：“后天上午八过来，记得要空腹，禁禁。”他又瞟了一周行，隐晦：“天晚上自己睡。”

白奚忽然记起一件事，问：“我刚……大概两周左右的时候，有血的情况，还吃过消炎药，有没有可能本就不能要？”

“这个，理说应该是恭喜你们，可是……”陈医生表情复杂，遗憾：“是双胞胎。”

他模模糊糊想起自己在失去理智那段时间里，曾经对周行拳打脚踢，不知有没有打疼周行，当时他可是用了全力的。他现在很清楚那是迁怒，这件事并不能完全怪

周行用力握他的手，顺从：“对，是我怕。”

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他问：“检查什么？”

从完b超就一直沉默的白奚没搭腔，了表示记住了。

白奚在诊疗床上躺好，陈医生把探拉过来，刚碰到他的肚，他猛地闭上睛，惊慌的叫：“周行！”

白奚唰的转过瞪着他，一脸的惊恐。

周行眯了下睛，客气的和陈医生别：“谢谢，后天见。”

周行和白奚都傻了，盯着屏幕双双发愣。

两人走后，陈医生托着下摇了摇，他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后天这台手术大概是不成的。

白奚有诧异，周行怎么这么冷静？他也只得：“嗯，再见。”

白奚不为所动，直愣愣的盯着天板。周行却努力看的屏幕，虽然并不是太清楚陈医生说的位置在哪里。

周行觉到白奚一下绷，忙问：“有什么问题？”

周行把白奚送回家，又陪他吃了午饭，收拾妥当之后，状若无事的说：“我还要去公司，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周行本来就站在旁边，匆忙过去握住他的手，柔声：“别怕，我在这里。”

白奚脸苍白，嘴：“我不是害怕。”

他还是不停的犯恶心，周行走了没多大会，他就把午饭吃的那半碗饭全吐了，浑也没什么力气，可又不想睡觉，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综艺节目。

陈医生目光如炬的看看他俩，一脸“我就知你们是这关系”的表情。他开始慢慢移动探，说：“你之前血应该只是酮低，不要，你们看，位置是正常的。”

陈医生：“啊，你不要张，在手术之前，要先排除外，”他锐的发觉白奚的脸一变，忙改：“排除异位的可能，主要就是b超和血常规的检查，十分简单，也就几分钟的事情，是为了确保手术安全。”

陈医生指着屏幕上的某个区域：“你们看，这里就是，这两个像生一样的，就是胎儿。”

陈医生忽然变了声调：“咦？”

陈医生皱了皱眉：“初期见血的话，很有可能是异位妊娠，你还是先b超，跟我过来吧。”

白奚已经和章华通过电话，说是生病今天不能过去，章华听他声音虚弱，还抚了几句，倒也没怀疑什么。他下午还有另外的安排，于是白奚今天也就没有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