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琳琅收回视线，过了会儿，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眯着了一个意味难明的笑容，“我这些日看了一场戏，才佳人，郎情妾意，可惜，到来却是傻一个。”

“姑娘，”尚纹指着院里的枇杷树，“这棵树两年了都没芽，十成十是活不了了，您不打算换一株吗？”

章赦察觉到她的打量，“前些日来了一名巡察的官员，这人向来和

鸳鸯便朝她笑了笑。

她抬看去，琳琅低着安静的注视着她，她嘴角扯了一个笑容来，“喜。”

“梨有思缘和叶，一树江恼杀君，”琳琅嘲讽，“真是笑话。”

尚纹低苦苦思索了一番便，“那我先给姑娘包几个什锦的吧。”

“鸳鸯，”琳琅唤她，声音轻细，“你喜那个人吗？”

鸳鸯，“多谢。”

鸳鸯远远看了望江楼上的官员，又回来看他。

小丫瞪大了睛，半天才张着嘴，“真好看，姑娘应该多笑笑。”

尚纹了把脸，一脸烂漫，“姑娘不用这么客气的。”

三月底，鸳鸯回了一趟扬州，正好赶在清明节去看了她师傅，琳琅也过来了。两人一个站在树下，一个坐在树上，远远望着坟上杂的青草。

鸳鸯摇。

鸳鸯闻言笑了笑，也没动手去清理那些坟上的草。

见鸳鸯注视着她，琳琅歪问，“怎么了？”

端午将近，尚纹拿了些江米和苇叶回来，坐在廊下，慢慢的捣鼓。鸳鸯路过凑近看了几，尚纹包好一个粽回看她，“姑娘喜吃粽吗？”

上元节过后两日，章赦便带着一行人回了江陵。

鸳鸯望着院里的枯树，静默了一会儿，“三月份最宜树，今年已经过了，明年吧！”

端午这日上午，章赦寻来问她可想一同去看赛龙舟，鸳鸯欣然应下。

章赦穿了一便衣，孙顺几名护卫也换了普通衣裳样式，不远不近跟着。耸立在江边的望江楼上聚了些官员，章赦带着人没往那走，而是和寻常百姓一起挤到了桥上，等着龙舟从自己脚下经过。

“嗯，”尚纹沉了一会儿，“不如换棵桂树，四季常青不说，九月份的时候桂开了，还可以桂糕。”

鸳鸯盯着粽许久，“我没吃过。”

鸳鸯无声摇，她能觉到，琳琅有些不一样了。

琳琅晃着幽幽，“老活着的时候不喜净，死了坟上不净都没所谓了，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自己心里也不知，倒是给我们省了事。”

江陵这每到端午都会有大的龙舟赛事，锣鼓喧天，城中的百姓都会在这日挤到江边，万人空巷。去年端午由于洪，龙舟赛事也就没有举办，今年像是要将去年欠的闹一同补上一般，声势浩大，几乎倾城而。

尚纹笑着应好。

“那他喜你吗？”

尚纹惊讶问，“一次都没有？”

鸳鸯敛了笑，想了想郑重的应了一声好。

了她好久才嗯了声，转走。鸳鸯提着灯笼跟在他后，亦歩亦骤。

“无所谓了。”

鸳鸯沉默了一会儿低问小丫，“你想换棵什么树？”

就这样安静了很久，直到后的树被琳琅晃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