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不是不该问我？

于灯方才的疑惑得到了解释，原来是当初忽悠他的时候了问题，都怪他为了确保成功，恬不知耻的抄袭了些地球上后世的经典用语，以至于忽悠过度，让方泰误以为他是个大佬——其实真不是。

于灯迟疑了一秒，方泰的声音便大了起来：“先生教我！

“我快死了，当然不太好。”

方泰慢悠悠的抬，有些难以聚焦的神透他看不清前事的事实，浑浊的珠转动了一圈，才找到了于灯的位置。

层层叠叠的帷幕飘在宽阔的寝殿中，愈发显得床上的人影渺小不堪，于灯步伐稳定的走到床前，余光飞快扫了方泰此刻的模样，为对方这副命不久矣的模样一惊。

于灯看了闭的大殿门，示意申佐：“那劳烦您帮我问问陛下。”

申佐微微一愣，又忙挂起笑，连声应是，实则揣了一肚不敬之言，小跑了大殿。

他话语断断续续的，仍能窥其中的笑意：“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看见我连礼都不行了？”

说完他就推开了最后一扇小门，等于灯去，才跟在他后，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寝殿的角落。

“你看现在天下，该合了吗？”方泰说话十分吃力，但仍勉问完了他的问题。

于灯怀揣着临终关怀的念，果断：“自然是到了这个时候了。”

于灯反应过来，弯腰行了一礼，才有些恍惚：“陛下……看起来不大好。”

他手上力极大，以至于于灯都察觉到了他的失态，他迟疑着：“陛下，有话要对我说？”

“陛下现在神不错，想见见您。”他浮夸的扶着于灯的手：“您小心脚下。”

他朝于灯招了招手，于灯上前两步，被他握住了手，他接着这力，坐起几分，着于灯的手，近距离细细的观察着他的容貌：“你看起来倒还是原来的模样。”

于灯没等太久，大殿就开启了，申佐这次的笑容真实了许多，一路小跑到于灯前，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才引着于灯朝大殿走去。

申佐接过茶盏，递给后跟的下仆，虽然是在说着婉转的拒绝之言，但依旧笑得灿烂：“这个……陛下可能不想召见旁人。”他瞥见于灯眉梢皱的愈，又压低声音，装模作样的解释：“除去二皇以外，陛下近来便是连微臣都不太见了。”

“你当初说的……”方泰拽着他的手，于灯一歪，近在咫尺的距离，将对方中极为微弱的质问传到他耳边：“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他看上去可不像是于灯记忆力意气风发的青年，比起他的实际年龄来，此刻的模样看上去实在老的太多，以至于像是跟于灯隔了两个辈分似的。

殿内的气氛沉默了下来。

“那我汶陵国……”方泰握着他的手：“可否成为最后赢家？”

给申佐，皱起眉：“还是先见过陛下在说吧。”

待迈过了台阶，他才压低声音继续：“不过近来陛下喜怒无常，于大人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