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不缺钱。”于灯朝裴绍笑一大白牙，让对方被噎个正着，才继续：“一个承诺。”他捂着胃，在汹涌的饥饿中有些走神：“给汶陵国国君的承诺。”

但思及一时心可能带来的严重后遗症，于灯决定符合一下自己的份。

杀人他没意见，但问题是这些人罪不至死。

“圣人，大难寻，您真如此无情吗？”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默认他要跟他们共享自己的大了？

岑朔的回答也十分脆利落：“我倒要听听你所谓的大究竟是什么。”他神情不算好：“可能否比得上你这惊天动地的能力。”

甚至没一个人要求这件事不得违背德和法律。

“此不似撒谎，还望圣人三思。”

起初是有人小声开：“圣人……”

他扫了在场人，在忽而凝滞的沉默中，不不慢：“当然我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诸位要买命，那可的起买命钱？”

于灯还真没脾气，在末世挣扎的久了，对人类的忍耐力度都变了许多，像这前倨后恭的表现，甚至不足以让他多脑细胞来记仇。

这毫无掩饰的小心思不值得于灯关注，他看向对面的岑朔，送客之意毫无掩饰：“圣人还有何指教。”

众人便恍然大悟，跟他们不同，于灯可是朝堂中人，他站在汶陵国国君的立场上，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不敢奢求圣人，但望圣人怜惜。”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恳求声忽而停顿，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于灯上，他们注视着他，却未曾言请求，而是沉默的注视着能轻易取走他们命的男人，等待着最终审判。

于灯可没这个打算，他正准备找个借就此溜走——不溜不行，再留下去就真得杀人了。

气氛稍稍松驰了几分，裴绍立刻接茬：“没错，这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于小弟，反正裴家有的是钱，不若……”

岑朔嘴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一个个扫视过去，超凡者未曾有退却者，反倒是岑朔一甩袖，挪开了视线。

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响起凄凄切切的哀求，萦绕不绝。

行吧，于灯也算是了解他们这群人的想法，他朝他们挥了挥手，趴在地上的超凡者飞快爬起，朝他们后退去。

“持凌弱的世界。”于灯在一旁煽风火：“我足够弱小时，你们便，必然是你，何须多问。而当我足够大时，你们便，不如先问问归树国？”他嗤笑了一声：“诸位真当我没有脾气吗？”

这个声音像是打破了沉默般，很快有人接二连三的开：“圣人，怜悯我们罢。神药之事，不若先问过归树国再判断？”

他们甚至没走多远，就在能听见他们对话的不远，等着旁听他们接下来的对话。

要开，但他脚边知晓于灯潜台词，和清楚剩下那一招到底会造成什么样后果的超凡者，却没有岑朔如此富有勇气。

众人忙不迭的应下，表示在将来愿意为汶陵国国君无条件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