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见于灯追忆之来，神情微动，跟岑朔换了个目光，不急着打断他的沉默。

裴绍欣然展笑颜，岑朔不动声瞩目，远方竖起耳朵的超凡者，看似好像不在意，其实在意到恨不得把他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记笔记。

文以载，源远长的文明，数不胜数的先贤，从未遗忘的历史，才能铸造这样一个落地有声，天地异变的词来。

于灯思绪飘远了几秒，他并不是会在过去沉溺过久的人，这样的行为容易让人弱，更容易让人在绝境前选择懦弱的退缩。

而他不喜退缩。或者说，他不喜接受命运的嘲讽。

于灯到底没有他们不要脸，他在裴绍如有实质的目光下，讷讷停下话，倒是回忆起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天地异像的来源——文以载。

岑朔看了裴绍一，斩钉截铁：“大，是世界本源。”

于灯警惕了起来：“我讲完了。”我抄的小抄就到这里，你要是非要让我讲，那我可就要脱稿了。

裴绍朝他亲和力十足的笑，亲昵：“于小弟，你的大才刚开始讲呢。”

于灯被他这个一拍，忙打断他：“实不相瞒，灯愚钝，寻觅大数载，方踏上大，实不敢言……”

他停顿了下——脑有不够用，等他找词。

跟他们之间的差距所在？

他拖着长音，斜看于灯，莫名让于灯有招惹上个□□烦的错觉。

裴绍在一旁接：“大，是世界的规则。”

就这样？就好似准备听一场绝

思绪飘远的于灯，自然的忽视了这四个字里的暗示，跟他无数次碰到的技能背后的真相肩而过。

于灯绞尽脑，现场瞎编：“我将它命名为文以载，我觉得十分贴合。文，是什么？是文化，是传承，是语言。大是什么？”

于灯转看裴绍。

于灯有些思念故乡了。

裴绍惊讶的表情：“你才刚介绍了名字，还没说内容呢？怎么就讲完了。”他拍着于灯的肩膀，情真意切：“于小弟，裴大哥可是全跟你说了，你要是这样……”

裴绍看了远方生机盎然的世界，沉默的注视着分外谦虚的于灯，浑上下写了一行字：你看我信你的鬼话吗？

于灯找到了词，继续往下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不同的有不同的方式来形容。”

于灯正在思天才的自我修养，方便他下次装的时候用，却猝不及防听到裴绍亲近且自然：“当然，这句话我对于小弟说，实在是班门斧。于小弟对大的探寻，可见是远比我们更……”

于灯思考了两秒，战术从心：“那我就再说两句吧。”

于灯回过神，下意识的动了动脚，被拽得死死的肩膀提醒他，不是他不想走，是有人不让他走。

我说你拽住我不放什么，合着是怕我跑了。

裴绍和岑朔皱起眉，于灯却找到了觉，畅：“文以载，就是用在不同的之中选择你所选择的那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