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能力低下导致的害怕，倒不如说是对方格如此。

他环顾四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包括那些他只能远远看上一的大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他上。

虽然有些诧异，但于灯并不奇怪对方的选择，就如同岑朔毕生追求大，矢志不渝，那自然也会有人弃之如敝履，避之不及。

对方被行扶稳，勉笑来，一笑跟哭了似的，透着个大写的怂。

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岑朔沉半晌，到底习惯了挑大梁，率先开：“就这么简单？”

超凡者里居然也有这么怂的人吗？于灯有些惊讶，目光扫过坐在他临近位置的超凡者，也没一个跟他似的，怂得如此……鲜明。

于灯思考了两秒，没发现问题，肯定了他的话：“就这么简单。”

不过一时半会,众人暂时还顾不上誓言的问题，大尚在前，却无人想先尝试它的效果，众人的视线四扫视,免不了要颇暗示的停留在岑朔和裴绍上。

于灯飘过这个念，警惕了起来。

岑朔眉梢皱得死，目光在在场超凡者上一扫而过，随意选了个人：“你先来试试。”

岑朔看着他，裴绍看着他，众人看着他，无数的注视好似一张大网，将他剩下所有的话一网打尽，无法吐。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小了下去：“不求富贵荣华，不求超凡圣，但求避戈，躲世，一生安稳，垂垂老矣。”

他谨慎的注意着自己的情绪：“什么就这么简单？”

对方颤颤巍巍的，可怜的，以不符合超凡者的模样，小声哼唧：“我才疏学浅……”

对方勉维持住笑容，到底没能将推辞之言说，他了气，将泪憋了回去，声音稍大了几分：“王息此生……”

王息话音

超凡的能力对他而言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在这个世界，超凡者总是比其他人拥有更多的选择余地，他们才是真正的天之骄，而其余人则注定只是一个角。

被他选中的那位貌不惊人，坐在纵横四列的最边上，不仔细找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他这不是假怂，是真怂。怂到能坦然面对自己无大志的追求。

他已经成功了一半，众人忽而想起方才立下的誓言,联系到于灯方才所言“文以载”之说，不免生几分恍然。

岑朔语气加重了些许：“将心中之，辅以文字，便能迈上这条大？”

此刻被岑朔这么一指，众人的目光一汇聚，立刻显惶恐之貌，坐得都不安稳了起来，看要往椅下掉，被旁人一把扶住了，笑容连连：“这可是件好事，王兄可务必不要辜负圣人的期望。”

方才激昂的情绪过去，于灯再看他们，平静下带着几分奇异的慈祥，就好似注视着一群才迈脚步，探索世界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