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说得很对。”

“你放心，既然你帮我，我也肯定会帮你。”

“回来了？”

家里的灯一天到晚开着，陈雾起初并没发现他等在客厅里。

“我确实有这个意愿。”

他踌躇地抿了抿，还是选择开喊他：“顾执。”

平时这个时间，顾执应该早就睡了才对。

“我耐心不好，估计……很快就会捺不住发去。”

“你真这么认为？”

气到五官都扭曲。

*

“我呸！你以为我不知你那小手段吗？你不把我整到败名裂不会罢休的！”

陈雾忽然有难过。

问他：“那你现在怎么理解？”

自从那天追问。

顾执眉心一。

“你今天就算糊过去，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什么，卜凉，咱们朋友一场，我想要的并不难不是吗？”

目的已经达到，看戏的也已经走远，他也不必要继续装下去。

顾执叹了气，仿佛有些低落似的。

他竟然没有早睡，而是在客厅里等着他。

卜凉气得直啐他：“你他.妈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简直要被气笑了。

顾执盯着他看了很久，见他一脸确信。

一切都是因为他贸然问了那问题吧？

“？”

直到他脱掉外，刚要迈步上楼时。

少年说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这句话太过耳熟，以至于陈雾突然有小张。

即便每天早上醒来，还是会发现他们竟然又像海獭般手拉手。

他望着他，倒是异常笃定。

陈雾看了墙上的钟，确信已经是晚上十一。

“小雾，过来。”

陈雾没想到他居然在客厅。

“你怎么还没睡？”

他才沉沉声。

他淡淡回应了一声，抬看向他。

“我会好你所需要的一切。”

“那你恐怕得快了。”

他乖乖走到他跟前，不安地挲着大拇指指甲。

“这一切都是为了打击我叔父，没错吧？”

“你完了！”

“谁先完还不一定呢。”

“我所需要的一切？”顾执半眯起，不太相信地上下打

过去，他每次半夜偷偷回家被抓包时。

今天不知怎么的。

少年言笑晏晏。

问：“我……应该没错什么吧？”

“那天……我问你是不是喜我，是我太过莽撞了。”他忐忑地观察着他的神，“我后来想了想，应该是我理解错误，误会了你。”

假如当时没问的话，现在应该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

“嗯？”

“……”

顾执反问他：“你了什么吗？”

他们已经很久没怎么说过话了。

父亲也是这样在客厅里喊他。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极为稽地朝客厅探了探。

总觉得，和他的距离不知为何远了很多。

陈雾多日早晚归，已经很久没能在白天见到顾执。

“你想利用我对我叔父的仇恨，来打败这个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从而在A市站稳脚跟，对吗？”

“不对吗？”

连语调都降了几度。

“今天的工作没完成，还在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