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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俦(2/3)

“太慢了,能不能再长快?最好今天就十四岁,明天十五,后天十六……”

年届而立的男人,说这话时却像个稚气未脱的孩,使也似地不停抱怨着,抱了他好一会儿才放手。祁去时脸都红透了——晾晒架正对母亲卧房的窗,尽宜安尚在睡梦中,他仍有贼心虚之

“想得。”

直到夜,将客人送门外,祁仍有些惝恍。月上柳梢,清辉洒落。天井像笼罩着一层缥缈薄纱,四下里朦朦胧胧。

自幼长在思过崖,从不许念书认字,刑典律法更是无从知晓,哪里答得上来?却也不肯在外人面前怯,他想了一想,故作泰然:“有如何,

顿了顿,迷惘神更甚。他阖了,只觉遭光线瞑晦,识海一片混沌:自己原先想说什么呢?

可怜,可怜。

“我在想……”

姬别情微一挑眉,等他继续说下去。

话虽如此,纵使有朝一日人将会香消玉殒,但至少现在还活着,活在手可及的地方。姬别情向来信奉及时行乐的主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他想尽快把这个小宝贝骗到自己手心里,然后在最快的时间里完全占有他。

“我……”

彼时若有外人造访小院,只会当二人躲起来了什么香阶刬袜的好事。而事实上,姬别情仅仅是作势吻他,却并未真正亲吻他。

他是很不喜被当作小孩看待的,立时不满:“过了年我就十四岁了!”

姬别情闷闷地笑将起来,倾迫近,指尖锐森冷,堪堪抵上祁削瘦的下颌,拇指便顺势到他温濡的上。两人额相抵,吐息,双之间只间隔着一段指节的距离,却比双更暧昧。

姬别情心内欷吁不已,平日待祁十分温情怜惜,只心下偶尔也掠过惋惜的想法——如珠似玉的小人,漂亮又单纯,白得浑似一块刚从山岩上敲落的璞玉,坦地赤着绵的灵魂。他渐渐长大,被越来越多的人觊觎,却缺乏应有的自保意识,这为他带来的灾难是完全可预见的。

“我在想……”

姬别情一咳,正:“敢问殿下,我朝律例可有明文禁止,‘男不许嫁予另一男为妻为妾’?”

指掌,早在来华山之前,便对宜安母二人的悲凄结局心知肚明——主动离京避祸、不读诗书经策又如何呢?本朝早有女帝称制的旧例,宜安又与先太一母同胞,只消她在世上多活一日,祁内还存续着宗室血胤,就注定活不长久。

同为剑客,祁对这锋芒毕的危险气息熟稔不已。

当前,姬别情毫不气馁,愈挫愈勇,“殿下不是上就到谈婚论嫁年纪了么?师门上下就数我光一条,实在不像话,殿下不如屈尊纡贵,成全了我……”

也许昨夜里还同下属饮过酒,刺客锦袍前襟上仍残余着馥郁酒香,少年人不善饮,只被他搂抱着半盏茶工夫,已然醺醺醉。

“少说傻话,男的怎么嫁人?”祁向来不吃这一,一张小脸冷若寒霜。

“在想什么?”

“你要像对待其他成人一样平等待我,尊重我。”祁拍拍揽在腰间的手臂,严肃,“比如,不可以这样动手动脚——跟抱小孩似的。”

捂着鼻,被姬别情顺势抱怀中,难得没有反抗。他确实在走神。

苦思冥想半日,只挤来一句:“我已经是大人了。”

早上,同样在晾晒架旁,对方也是用这姿势搂着他——一手揽在腰后,一手虚托他削瘦硌手的肩胛。

“太瘦,也太小了。”姬别情毫不留情地评价,“浑没有几两,站起来还不到我。”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步,祁便一撞了上去。

姬别情上没有预想中刺客会有的腌臜血腥,而是凛冬行于太白雪中,侧峭陡立、乔木参天,霰雪积于霜刃之上,一粝寒冷的味

姬别情大声叫屈:“天地可鉴,小殿下,这绝对不是什么‘抱小孩’的姿势!”他眨眨,暧然,“是抱媳妇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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