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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月打开了浴室里的取暖灯,橙黄色的光顷刻占领了房间。肌肉注射镇静剂打在臀部,理论上只需要让针头刺破皮肤,然后推针就可以。L坐在浴缸边上脱牛仔裤,脱下来的裤子直接丢进浴缸里,然后把后腰的内裤边往下拉,坦荡得让夜神月没理由不去开启潘多拉魔盒。

“打针的时候感觉有点疼,然后那一片感觉像肿起来了,你把针头推进去了吧?”

“嗯。”夜神月把远低于平常麻醉所需剂量的药从他锁骨上的留置针推了进去。他等了一会,发现L渐渐放松了下来,像是困倦的人即将坠入梦境。

要开始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拿毛巾捆住L膝盖上方大约三四厘米处的大腿。不知道这样处理过一会流的血会不会少一点。

要开始了。他用线锯的链条绕了L的小腿一周,双手提起把手,他知道如果两只手同时施力,链条绷紧,表皮就会被压迫,再加上一些力气,左右交替地提起又放下,表皮、肌肉、血管和神经都会在摩擦力的作用下撕裂开来。

要开始了。夜神月拉动了链条,他看见L的眼睛下意识地睁大了。链条破开了皮肤,血开始向外渗出,接下来是带着纤维感的肌肉,能从伤口看到柔韧的组织断裂开。L从喉咙里发出了些声音,但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尖叫被强制地限制在了痛吟的程度。

骨头,骨头,为什么骨头如此坚硬。夜神月又在手上加了些力,他已经感受到铁质的把手让他的手心被硌到发痛了,但骨头还是没有断开来,有白色的粉末溅出来,被伤口的血液迅速地淹没,成了像被捏碎的红丝绒蛋糕胚一样的东西。

他的余光瞟到L的眼睛翻白,一副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的模样。这样还不说“曲奇”吗,或许L是那种对疼痛非常耐受的人?又或者他根本就是恋痛癖,这样就好解释了,正常人也不会想让别人吃掉自己的。

他的手下一松,合成环的链条终于不再被阻碍,从他的手中自然地垂下。

夜神月愣了一秒,随后丢下手里的线锯,颤抖着拿起一旁放置着的止血药和纱布,对创口进行包扎。

切割时流出的血在防水布上自由地蔓延,量看起来比他预想的还要多,“你失了很多血,这该怎么估算,我是直接拿血袋过来给你输血吗?输多少呢……”

没有人回答他,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L已经彻底晕过去了。夜神月几乎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去试探L的鼻息,发现他还活着的时候甚至有点失望。下次不可以再用线锯了,这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他试图抱起L,但是在抬起上半身的时候发现血已经把他的背后全都弄脏了,连带着头发也沾染上了不详的凝结感。怎么会这样呢?夜神月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因为L躺着的时候头朝向了排水口,浴室地面的斜度让血液全都往他头顶的方向流动了。

血好像大致止住了,夜神月最终的决定是不挪动L,拿血袋过来给他输点血,盖上一条毯子保暖,然后等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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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titled》

他决定先从我的小腿开始,用线锯的时候实在是太痛了,我没能做到保持清醒,快结束的时候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还在一边守着,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我左腿的小腿还躺在地上,脱离了我而存在,看起来有种陌生的感觉。

我问他打算好怎么吃了吗?他说准备剥离出跟腱单独炖煮,腿肉带着骨头先腌制再进烤箱烤制,其他的肉会剔除骨头,以肉丝的形式加进汤里一起炖那根跟腱。

听起来很美味,所以我说我想吃蛋糕了。

我拉着他和我一起陷入了“在手状态”,他会感到不适吗,他会憎恨我吗?

“那么,月是为什么想要吃人呢,在我之前没有吃过别的人吧?”L用叉子刮下蛋糕顶上的一块奶油,放进嘴里后含混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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