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从来没有开问过。

他很认命地闭上睛。

复诘问自己的良心，认为自己无意地利用了omega的信任，利用了他的顺从，他的激，他的温柔，在他本不会拒绝的情况下与他发生了关系。

相拥的姿势，他本看不见苏锦的脸，也无从分辨，对于这个草率的所谓“告白”，苏少校究竟是什么反应。

苏锦却说话了，她说：“利特，你喜我么？”

心里倒还吊着一气，在不断搜索转移话题的方法，想顾左右而言他，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

苏锦这一次用力了，在利特专注的当儿把手抢了来，利特毫无准备，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仿佛一个突然被抢走心糖果的小孩儿，懵懵的，不知所措地眨着睛，金的长睫颤啊颤，颤得人的心跟着一起发颤。

她有些暴的动作令他觉得自己在被重视，像是……苏少校的宝贝。即使这大概是错觉。

他对她从无拒绝。

就好像一个差生害怕错题目，所以不敢去对答案。

苏锦也不急，抚摸着他的脊背，慢慢地等。

语气之决，态度之定，和刚才鸵鸟一样的表现大相径。

利特的腰背甚至被勒得有些疼痛，但苏锦的温度和怀抱让他眷恋。

“利特。”

可是仔细想想呀，第一次，他就敞开，愿意让自己生腔；他屡屡主动求，颈后的要自己标记他；纵使羞耻，也仍旧听她的话望着前方照他态的屏幕；喜她里，没有力气了还要努力夹把锁住……

但苏锦抱得太了，就算他想和以往那样，用的勾引暂时撇开这个话题也不可能了。

半晌，他才低低地说：“我……喜的。”

苏锦说不清内心是什么受，只觉得无数情绪犹如，错织在一起，汇心尖，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发酸发胀，同时又成一滩。

利特一僵，没听来她的声音有些抖。

——那本答案从来就赤地躺在她的前，只不过她没有翻开而已。

他说完后觉得一句话太简

他抬起埋着的脑袋，用力摇了摇，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他立时心如麻，一个字都说不来。

而利特是不是真的喜她？

而且苏锦在情事上一贯冷静自持，偶尔利特都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够大，他私心其实更喜苏锦能更对他有占有，更暴，或者更疯狂都没关系。

利特怔住了。他没想到苏少校居然问的是这个。

假如只是顺从和恩，能够如此毫无保留么？

“我是不是总让你很难过？”苏锦温柔地叹息着，吐息打在他的耳畔，拂起几缕金发丝。

苏锦终于明白，她一直怯于说的问题，其实利特已经在用行动，把整颗鲜活跃的心脏近乎虔诚地捧到了她的面前。

倒不如说，她一直逃避这个问题，她潜意识在害怕，害怕得到与期待不相符的回答。

苏少校变得犹豫，变得优柔，变得不像她自己。

他没法儿形容内心什么受，如坠冰窟？还是如被火烤？随便了，都没有区别。

但尽是错觉，机会也不多见，他泛起隐秘的喜悦，顺势把贴近她的颈窝，呼而紊，静静地不发一言。

这不仅仅是不“拒绝”，而是主动迎合，拼命讨好。

他一抖。

他怕他一说话，就破坏了这梦一样的气氛。

她的手已经被利特得晶亮，唾挂在指尖，在灯下闪烁着微光。

还有他不经意间望过来的神，银灰眸隐隐跃动的克制的情。

在他还神茫然、没有开之前，苏锦已经一把拥过他，用的是极大的力，想把他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