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苏锦自知说错话，登时又尴尬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像是上课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却答不上来的学生，在老师面前低着妄图萌混过关。

苏锦小声说：“不全是因为这个。我可以替您理这突发情况，而不会让您在AO的往上受到伤害。是的，我很喜您没错，但我也知这关系并不健康，少将，您的心思我琢磨不透，所以我想请问您——”

苏锦也不能。

“您想要什么呢？”

米哈伊尔笑了，一朵凌霄徐徐绽开，他周压迫的气场仿佛被化了，登时柔下来。声音也轻柔得不可思议，似乎在说着什么无比动人的情话：

苏锦是个无论什么，下定决心就绝不糊的人。哪怕少将是她一生倾慕的偶像，在他面前，她毫无气场，也没有alpha的侵略气息，说得不好听，她觉得自己更像是少将的，自己本不知少将这一切的目的、原因，也不了解他的想法、他的过去，但她决计不会容忍这不清不楚的关系存在于他们之间。

她没有说的是，她可以觉到，消失的这两年间，在少将上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发生的，是很可怕的事情。

米哈伊尔的声音压抑着，愈发嘶哑低沉，是大雨压境的前兆。他等了会儿，苏锦始终没有抬，倒是他清楚地看见小alpha的耳尖红了，于是心情变得好了。

那双包容了月光的睛，现在里面满是苏锦的模样。星河万里，月如波。

少将笑起来如沐风，他俯下，手指有意无意地拨了一下苏锦额前垂下的一缕发，声音低沉，气涌动：“就因为我和你了么？觉得我滥？”

米哈伊尔角的弧度一滞，他没有否认。

“少将……您调查过我？”

苏锦叹息：“这事情，不是试一试的问题。试与不试，主动权并不在我，何况，这对omega来说，终究不公平。”

他微笑着看向苏锦：“你想吃什么？”

她抬起脸，明明脸上还透着嫣红，但睛清凌凌的，如同碧波万顷的大海。

“我想追你呀。”

“第一次追人，用错方法是可以被原谅的吧？”他低低地笑，半是玩笑，半是撒，“苏少校，你愿意给我第二次开局的机会么？”

米哈伊尔却不准备放过她，他推开椅背，站起来，一步步，慢慢走到苏锦边。底鞋跟敲击着地面，扣，扣，扣。苏锦手指缠，心底发。

“！！！”

要这么呢？”苏锦说，“少将的心思，我猜不透。”

他好看得就像一幅画，比米兰·坤拉斯的任何一作品都要夺目，是造主心雕琢的艺术品，现在他弯起睛，轻笑的样，足够迷人，苏锦听到了自己骤然加快的心，可她还是把心底盘桓许久的问题说了：

“那您肯定知，我从学生时代起，就追随您，慕您。”苏锦似乎松了一气，“我无论如何，都会站在您这边。我想……您一定遇到过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无论如何，都不要自暴自弃呀。”

米哈伊尔放下手中的银勺，轻声问：“苏少校，饭菜不合胃么？”

是的，有问题，没想到小alpha这么锐，这么正直，当面就这么敢讲敢怼，直统统地问他想要什么，完全不接受模棱两可的暧昧关系，导致他准备的一堆后招全都废了。可没关系，这样的苏锦，他更喜了。

苏锦一顿：“啊……没有。都很合我的胃。”

苏锦的背碰到了椅，理论上，这是一把包着锦缎，符合人工学，靠起来绝对十分舒适的座椅，但她无端地觉得被硌得慌。

“不用。”她说完这句话后，偌大的餐厅一时寂静，过了好一会儿，苏锦咽了唾沫，小心翼翼地抬起睛，发现少将单手支颐，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

啊，这样倔、这么清、如此正直的小模样呀。还真是……越看越可，越看越喜。

周玉成：“呃，也许是他对你有好呢？你不是喜他么，不如试一试？”

岂止是合胃。苏锦往饭桌上一瞟，全是她喜的菜，当然，侯爵府的厨师准又比她以往吃到的了一大截。

米哈伊尔眨了眨睛，银瞳微微眯起：“看来你不喜了。”他挥挥手，“都撤下。”

他太直白，太尖锐，一贯以耿直闻名的苏锦都被噎了一下，白皙的脸下涌一阵气。

但是……少将怎么会知她喜吃什么呢？

米哈伊尔笑了声：“你觉得我自暴自弃？”

“我没有追过人，”米哈伊尔说，“那看来先前的方法有问题。”

米哈伊尔疾手快地拿手在她后脑勺上垫了一下，顺手了alpha的小脑袋。

苏少校怔怔地：“啊……好、好啊。”

他这副模样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拒绝。

苏锦的猫猫顿时睁得老大，一惊之下，差磕在椅背上，她昏脑涨，跟被下了33瓶度卡尔兹烈酒没有区别，整个人都被这句话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