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了啊。

他摇叹一气，“下三洲错付了啊……”

在盛怒之下，他说完便开始大大气，刚才的怒吼似乎耗尽了力气，连气都显得有气无力。

他缓缓站起来，扭看了看四周，最后看着那柄破了长剑开说：“山清秀的，死在这里也不错，但别死的太快，前脚刚走，后脚就要返回，很烦的。”

林月面无表情，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林月还在着气，心里慌异常。

“不过那柄剑之前既然能认主，现在也还不离不弃，我想着你还是有些东西的，只是我看不到而已。”他换上笑容，“这样如何，你告诉我原因，我告诉你凌虚洲的一些情况，你也有活下去的机会。”

“今儿个没什么事儿，我与你多说两句。”程理索盘坐在了石上，饶有兴致地讲：“之前看你言行举止，觉得你心境不小，我便猜测就是因为这个，下三洲才推你来话事人。今日再看，你这心境与你修为、天赋一样稀碎。之前的心境呢？装来的？唉……”

说罢便消失不见了。

只要自己离开石峰剑所能覆盖的区域，当真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

程理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就被他隐藏，“这生意到底还是不，这凌虚洲我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闭着睛都可以绕着走一圈，哪家门前栽了什么树，哪家小寡妇窗帘是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林月算是看来，这位不要脸的境界比他武学境界还要，说的话真真假假，毫无顾忌。

见其离开，林月吐一浊气，再次尝试起，可惜依旧浑无力，只得将后的包袱，移至前，翻找起粮，动作有气无力，极为缓慢。

他闭上嘴扯起嘴角，一边起，在原地伸了个懒腰，又蹲下去，看向林月说：“你都离开了下三洲，没了那柄石剑，你这稀碎的境界，不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我好心留你一条烂命，就知足吧。”

林月终于匀了气，对方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着，此时瞥了他一，冷冷说：“我怎么知你不会说些假话来骗我？”

“啊。”林月一副豁去的表情，看向他这说：“这柄剑能认主，是因为我心境确实不小，但现在这情况，我也不知她为什么还跟着我。”

林中寂静，偶尔才有声鸟叫，绿树叶在微风下的动静也不大，只要摇晃细碎光在山林间。

随即哈哈笑：“我得走了，那尊修为不，脾气不好的山神快要发现我了。”

正想到这里，他忽然到一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

说到此，他停顿了一下，似在组织语言，“最后再说一句，凌虚洲有着大量妖兽，占据着北方差不多一半的地界……唉，我的心还是太善良，此地只是山神脾气很好，离妖兽远着呢。”

程理皱起眉，眯注视着他，似要看他这句的真假。片刻之后，眉舒展开，恢复笑嘻嘻的表情，“是我看走了，林兄弟非比寻常啊……那我也说说凌虚洲的情况……”

年轻人轻叹一声，“还以为你与我是同中人，是我一厢情愿了，你那天真无邪的心思，真是让我羞愧难当，自愧不如啊。”

年轻人惊讶表情，叹说：“真是人心不古啊，人与人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我程理，最讲理，在上六洲有皆碑，一唾沫一钉，说来的话就是那蛟龙都拉不回来。”

取不回来了，不然我这一趟就不亏了，董齐辉那倒霉玩意儿……”

他低冷笑一声，再次呼一，语气放缓，“我要向您学习啊，原以为我与人打，已经够众了，今日一见，自愧不如啊。”

一黑衣衫的林月，咀嚼都很缓慢，但他的心思却散异常。

“你他娘的到底在说些什么？！”林月终于怒吼来，“不是说好在落叶洲吗？为何是在凌虚洲？为何要毁掉我内气府之？”

从刚才程理的那些话，知了自己被算计，而且并不是什么复杂算计，其实稍微一想就会知的。为什么自己会认为，对方一定能遵守所谓的生意约定……

心境是片小天地没错，可心境不代表认知……其又与自己的心思，好像分离开了一般。

他将左手撑在下，“从何说起呢？哦……凌虚洲很大，地界是上六洲第二大的，有着大小山成百上千。民风彪悍，世俗王朝也都是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