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能找机会去问问张至诚了，不知还没有这个机会……

原来还是这个话题，他仔细听她说完之后，扯着脸笑了笑，“这是所谓推演或是事前周全的筹划？”

他从方寸中取了只烤好的野兔来，又在其中挑选了比较直的木，穿好之后，在火堆旁，等着烤透。

就坐吧，本想在北城置办些资在上的，可惜没有世俗钱财，也就作罢。”

“师在笑什么？”

想了半天差忘了话还未说完……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师猜得真准！我回忆了一番，确实有迹可循，可到了最早的地方，却断了来。”

“什么答案？”这位莫不是会读心术不成，知自己心中所想？

自己门远游是想拜师学艺，是因为父亲去世……父亲？是因为父亲在他才没有算计？可能不大，父亲只是位境界低下的习武之人，影响不了下三洲的山巅人。

“嗯？”他疑惑一声。

知这条脉络会对以后产生什么影响吗？他又开始思量起这个问题。

再来想之前自己上的意，若是有心人知会被意同化，那其目的便是想超脱天地。

呼一气后，他伸手将野兔翻了个面，余光瞥见江灵脸上带着浅浅笑意，正盯着自己。

他默默叹息一声，又将问题绕回这条脉络会对以后产生的影响，可是不知来，怎么也推导不去路。他想了半天，一无所获。

“我觉得你的想法很讨巧。”江灵盯着他说。

不一定对，小天地那时候刚刚形成，与九洲相异之太多，不能就凭这一得结论……

那会被小天地原本意同化一事，这位有心人知不知？若是不知，便是只为求得化境……

江灵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

江灵并未回答他，而是反问：“你想答案没有？”

到这凌虚洲，是因为路桥的山神关炎与董齐辉的算计，本来是到落叶洲的，却被丢到了无岐山。

很大可能是在门远游时才开始的，因为他没有必要说谎，特别是已经合成功后。那之前他为何不算计？

“大到能影响情的经历，其实都有着脉络，很少会现毫无预料的情况，许多大修士能看见许多步之后，所以我觉得，你自己不去思考脉络，笼统得了照心意来走江湖的结论，很讨巧。”

若真是有心人为之，其目的很大可能是到那长生化境。只作猜测，这位“有心人”若是知下三洲残缺的意与红结合，会现小天地，其目的，就是为了天地间的最境界。

为何会遭到此番算计，是因为自己是下三洲首先推来的话事人。为何能被推来，是因为张至诚知我有小天地，是和他“一样”的存在。为何会拥有小天地，是因为意与红的结合……

“师说的在理，只是发生在我上的许多事情，真是无法预料……”他说到此便停住了，脑中回想起在上六洲发生的。

不对，里面有太多假设，不能以假设作为条件。

超脱天地，就是我如今在小天地的情况，为意，却仍然有着自我意识。这就是有心人的目的？

是有着脉络，但从尽断掉了，无从推演。

等等，同化？上六洲飞升之人，会不会就是被同化了？毕竟自己被同化时，是因为放意识探查了小天地，在这九洲，能探查天地的，也只有修为极的修士才能到。

“你说发生在你上的事情无法预料，我猜你回想了自己以前的经历，所以，你上的事情到底能不能预料？”

他率先盘坐下来，本以为江灵会犹豫，不料跟着就坐下了。

自己上的意绝不是“天生”的，在下三洲只有自己一人，是在毫无修为时，就有了意在。这意的来源是何？尚先生的那句传言，“意同，载负九洲，福祸相依，长生长生，倾覆倾覆。”也并未意来自何，他为何会有这番传言？只有亲自问他才知，可惜他已经死消……

要想知意来源，恐怕张至诚知得更多些，毕竟他从我第一次远游时，就开始在算计我……那远游之前呢？他是否已经开始在算计了？

超脱天地……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

一直反推到第一次远游，遇见小先生，都是因为怀意，为何会怀意，就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