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换一个问法，”宋溪浔平静地和她的妹妹对视，柔声：“迁迹有过羡慕我的时候吗？”

她讥讽的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不易被察觉的无奈。

“真好学啊。”

“我…”她正要开却发现自己说不否定的话。

“……”她没说话，好似默认了自己所言一般。

午休后所有人序多功能厅，她们班没有节目，但席是制的。幕布拉开后，厅内调暗了灯光，台上两位盛装打扮的主持人拿着话筒开始讲话。

尚迁迹话里的平静和里的笑意显得她就像个游离于现实之外的旁观者，宋溪浔下意识地攥课本的一角，手心也因为手汗变得有些黏糊糊的。

知这人又在故意气自己，宋溪浔心情平静，继续：“因为我…”

在回教室的路上，宋溪浔快步跑到尚迁迹边，担忧：“他会告诉家长吗？”

“…所以说啊，既然是这样，就别再假惺惺地和我谈亲情了。”

“确实…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你羡慕的吧。”

“只是提醒一下你，我们已经分手了。”尚迁迹打断她的话。

她愣在原地，看着妹妹墨黑的瞳着急：“当然没有！”

“…那我也是你的。”宋溪浔直视着对方那双和自己相似的双，丝毫没有怯。

“不用像现在这么努力就能上更好的学校，因为不缺钱阿姨的工作也不会像现在那么忙，所以你们可以天天见面之类的…真的没有吗？”

心里似有针扎，宋溪浔装淡定地回应：“可是我对你的亲情不会因为这个减少。”

“为什么会有？”她疑惑地问。

“…你不怕吗？”

说她没想过？说她从来都没有羡慕过妹妹的人生？这话甚至都骗不了她自己。

座椅上的小桌板是不能打开的，宋溪浔只得把课本摊在上，只能勉看清上面的字。

宋溪浔察觉到她中一闪而过的无措，甚至半秒前明朗的笑容也随之一僵。

她一手撑着脸，朝自己笑了笑，昏暗的灯光让自己看不清她里的情绪。

这次考试的情况明天班会课上讲。”

“…什么？”

“你害怕？”

“嗯？”尚迁迹摘下一边的耳机，沉思：“好像没有…唔，可是如果没有的话，我会觉得很无趣的。”

“……”尚迁迹一时没有接话。

她不得不逃避了对方的目光，一时不敢再去看她。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尚迁迹言又止，转过的同时随：“半亲而已。”

“我？我为什么要怕？”她疑惑地看向自己，随应：“反正在他们里我已经是这样了。”

她的视线在自己上停顿了半秒，随后笑着在她耳边低声反问：“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啊？”

“…谢谢老师。”她低着小声应。

“……”她没理会自己，上耳机时甚至没看自己一。

但除开情问题不谈，她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老师会不会把她们的事情告诉家长，特别是自己从小到大都被亲戚称赞乖巧懂事，这样大逆不的事如果被妈妈知…她本不敢细想下去。

本想继续追问，见她自顾自地走教室，她只好没再说话。

“…迁迹，让我看看你的手。”宋溪浔坐起认真。

边的空座位不知何时来了人，她无奈地合上课本看着她，轻声问：“手上的伤好了吗？”

“是吗？从来没想过如果没有我，你的人生会比现在好上很多吗？”

第一个节目已经接近尾声，宋溪浔佯装无事，翻动书页来掩饰内心的烦闷，犹豫了半天才再次开：“那你呢？有想过如果没有我，你的人生会有什么变化吗？”

宋溪浔知自己这次考得很差，从上学起她就没有考过这么差的分数，却没想到尚迁迹也同样发挥失常，还有她手腕上的那些新伤…她才不相信她心里也像表面上那样无所谓，又或者是她自己不愿意相信那人只把这段情当成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