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樊局势！”杨修连忙答。

“这…谈何容易？”杨修凝着眉。

“德祖与健公若不信我，那我就再把这《九品官人法》也献给你们好了，明日曹丞相就归来，桓公献上此法立功，健公也可以抢先一步啊…就是不知，最后这《九品官人法》砸的是谁的脚？”

“如此文章，怪不得先生能唬住桓公，可…可若依着李先生所言，依着这《九品官人法》中所言，如今的局势…江夏失陷，蜀又未下，整个襄樊的将军几乎悉数被一锅端了，三军士气低落，神萎靡，如今…曹魏的内可禁不住半动了呀！这《九品官人法》至少…至少能稳住氏族，也给曹丞相一个息的机会，这个太难得了！如此看来，或许…或许曹丞相会迫于局势妥协了呢？”

“哈哈哈哈…”李藐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继续开：“所以，我今日带给德祖，借德祖之带给健公的，正是另一个能稳住局势的方法！”

李藐迟疑了片刻，“这事儿本不想告诉你们的，可既德祖问起，我若什么都不说，反倒真成了那两面三刀的小人！”

杨修眉一蹙，他岂会听不李藐这话中的意，“李先生的意思是，这《九品官人法》会让桓公犯了丞相的怒！”

他补充：“如果仅仅是氏族的反对，自荀令君殒命后，又不是这些氏族第一次反对曹丞相了！以往倒是没什么，可偏偏…这三军士气低落的时候…曹魏离不开氏族的支持啊！”

“错了！”李藐直接打断，他又表现了狂士的一面：“这世上本就没有谁离不开谁？曹丞相奉荀彧为‘吾之房’，可荀彧死了，曹丞相日就不过了么？日照样过！现在曹魏的的症结是在三军士气低落，无心恋战，我等要的不是向氏族妥协，而是想办法抬三军将士的士气！”

杨修攥着酒杯，腔中激良久，他的目光迅速的扫过了一遍这《九品官人法》，惊呼其妙的同时，却也提了质疑。

，健公也无法将功补过…”

“只是我没想到，李先生名义上还是桓公的幕僚，这么明目张胆的邀我，纵是桓公不知，可曹丞相的校事府，那么多睛，岂会不知啊！这如何不让曹丞相猜疑啊！”

李藐大笑：“这简单的很，如今连年战事，大型的迁徒不计其数，其中死了多少男人？又让多少女人沦为寡妇？还有那些不知所踪的男人？那些被敌人俘虏的男人？那些成为敌军降卒的男人，他们的后又有多少妻女？这些寡妇，这些妻女，正是曹丞相施恩的筹码呀！”

“可我…”杨修珠一转，“我听闻，李先生献给健公一策后，可是又献给桓公一策，那《九品官人法》我虽不知内容，却有些搞不懂…李先生如此行事，多少就有些‘朝秦暮楚’的味吧？总不至于李先生还要留一条后路？”

“这个呀？”

“什么？”杨修一双睛瞪大，无比期盼的望向李藐。

“若然曹丞相发布政令，将这些‘寡妇’，无论是‘活寡’，还是‘死寡’，让这些女人与原本的父母女断绝关系，然后分给手下士卒、“兵”…论资排辈，论功封赏，人人都能分到一个女夫人？妻

李藐的话震慑到了杨修。

这…

“是…”杨修迟疑了一下，再度张，“是襄樊连战连捷、损兵折将后的士气低落…”

“何必猜疑？”李藐笑：“我李藐一生事光明磊落，我效忠的是谁？立场是谁？一目了然，何必藏着掖着？再说了，曹丞相如此睿智？我是谁的人，他早晚会看来了！”

说着话，李藐从怀中又取一卷竹简，其上《九品官人法》五个字跃然呈现。

“自然！”李藐表面云淡风轻，声音中却添得了定与厚实。“这《九品官人法》乃是将选官之权从宗室的手中夺去，给了氏族，以此妥协…换取曹魏内的稳固，消除曹丞相称公之后、荀彧死后留下的中原与北方世人的仇恨，也为曹丞相称王增添砝码！”

这…

李藐则缓缓的问：“曹魏动的源在何？”

“只是，曹丞相一生用着氏族，却防着氏族，他岂会将如此权利割给氏族。看起来，桓献上的这《九品官人法》能缓解矛盾，可事实上，丞相行的是霸，怎么可能屈服于氏族，向其妥协？桓公终究是搬石砸脚尔！”

“再往细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