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庆之外，还有一位着灰大衣的中年男人在门前等待。

土地，想来也是宁浦乃至于整个南联盟临边之地的缩影吧？

平放在桌上的大史传，自784页起，书页被掏了一个矩形的凹槽，凹槽内则被嵌了一本铜书，铜书的封面刻着作者名与版方，唯独缺了书名：

差错，这座图书馆才得以保存下来。

“借阅时间为七天，到时如果没有归还，就要开始扣押金，一天扣5元，直到扣完为止。”

暂时没有心思闲聊的李庆与老葛打了个招呼，问明了暂时没有寄给自己的信，离开前，他又习惯地问了一句：“这次的报纸又说了什么？”

从桌上的凹槽投一枚币，轻轻一转灯座上的开关，淡蓝的火焰立时跃，驱散了黑暗，也稍稍净除了一些霉味，图书馆里安静极了，无论是李庆翻书的响动还是灰衣男人刷刷刷记录的声响，都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小李啊，诶，你今天脸怎么差？”葛老听到动静，立把抬了起来，的那副镜往下一垮就搭在了鼻梁上，睛却在往上翻着，标准的老年人打量年轻人的架势。

事实是，南联盟层的注意力也都在与北联盟的战争与自政权的巩固上，本没有心思去发展民生，譬如前这座图书馆，在早些年就有人提议要将其改建成军火库，但随着第五座方尖碑归属的落定，放弃分边境的疆域几乎已成定局，改建的事也随之搁置。

二楼的阅览区，灰衣男人果然也在，对于李庆的到来，他连都没有抬，也不知是本不关心还是丝毫没有察觉。

如此时局，知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无疑是一奢侈品，逐权逐利，都比追逐真知效许多。

看着灰衣男人的背影，图书理员嘴动了动，李庆耳力见长，隔了两三个位，竟听清楚了他嘟囔的内容。

灰黑的云片如同被撕碎的破布，散排布在这座南联盟边陲临海小县城的，县城的大街小巷，地面都被雨沁成了黑。

没得选就不用选，李庆也不是学者，只能在几本大中挑一本看上去最权威的。

书页翻动，当真正翻到那一页时，像是被施了定术，李庆整个人猛地僵住。

图书馆要9才开门，李庆赶到时，这栋建成于商王朝时期一直沿用至今三层楼建筑大门闭。

李庆盯着这本严丝合镶嵌在内的铜书看了一阵，随即不动声关上了书册，拿起大朝楼下走去。

在理员诧异的神中，李庆办理了借阅手续，并用上为数不多的钱缴纳了30元的押金，他却睛都没有眨一下，拿上书就匆匆往回赶。

“新时代？北联的又一个弥天大谎：会自己转向的小磁针！”

李庆应了一声，快步上楼到了理员所说的位置，纹古朴的书架上大多数位置都空着，只东倒西歪地摆了几本书，一千两百年的统治，让商王朝的文化事业达到了峰，只可惜后人对此却不慎珍惜，架上生尘，空气中不闻书香，只剩下了淡淡的霉气味。

依照目录索引，厚照十二年的记载指向第784页。

山雨来风满楼，这一阵风，如今已经是了南联盟边境每一人的家里了。

老胡同，穿着保安制服守门的老大爷正躲在亭下看报纸，在当下，拥有能通读报纸的学识与订购报纸的财力，同时备这两个条件通常都代表着这个人有着不俗的家境。

末了，葛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刚才有两个人向我打听你住哪里，一男一女，是你的亲戚吗？”

但这位葛姓的老就是万千“通常”当中的不寻常，靠着自学的文字能读通报纸不假，不过他读的，都是数周乃至于数月之前的报纸，是那些富人阶层看完即弃的，早已失去了各大报纸版商赖以为生的时效。

闻言，老葛立刻低下，扶了扶镜，拿手指着版条的大标题，一字一顿地大声念：

待理员收拾好了工位，李庆立刻上前，说：“你好，请问有没有讲厚照十二年的书？”

着熊猫的图书理员姗姗来迟，在他的带领下，李庆与灰衣男人先后馆，灰衣男人似是这里的熟客，目标明确，一门就直接上了二楼。

理员看了李庆一，有气无力地答：“去历史区找找吧，上二楼左转，应该就在那一片。”又补充提醒：“书籍不能损坏，不能私自带走，如果有损坏，必须赔偿，要带离，也必须到我这里来办理手续。”

“怪人。”

“江寒离著，商王朝古遗迹开发与保护委员会版社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