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

“但现在，我们有站在舞台中央的机会了！”

“阿庆，阿庆？”

“在四二七里，我研究的领域是信仰、宗教、古代神灵，是不被主考古学接受的荒诞、离奇与光怪陆离，委员会下属的每个研究所都有一到两个人担任这个职位，从事着这方面的研究，与所从事的研究一样，我们的位置尴尬，在边缘地位。”

“一些莫名的东西在复苏。”

杨开甲摇了摇，说：“不知，这是汪所长告诉我的，他是我的远房叔叔，现在，我把他告诉了我的徒弟，也就是你。”

李庆有一错觉，在他边的，不是他的师傅，不是他的同事，不是他的上司，他们甚至都不是人，而是一只只带着面的怪兽，他们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将自己分。

“怎么……也行，这样，你先别走，等打完这一圈，我有事跟你说。”见李庆赢得如此轻巧，杨开甲手早就了。

杨开甲先是一怔，随即用一男人难以达到的、足以刺破耳的分贝音量喊：

“请一个有礼貌守德的好人。”

他本能地想怒吼，想直接掀翻前的牌桌，想借超乎德之外的手段与方式来宣心中突然爆发的绝望与痛苦。

李庆非但没有觉到半荣幸，相反，只觉背后凉飕飕的，兜里的第八十五张牌把他割的有些疼，他咙动了一下，说：“需要我什么？”

“什么东西？”李庆下意识地追问。

没有人想一直输，见李庆主动退场，众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言下之意，从现在开始，杨开甲才真正把李庆当成了自己人，因为几圈长牌而结下的情谊。

李庆“啊”了一声，站起，说：“最后一圈我不打了，师傅你来吧。”趁着起的工夫，李庆将手上的第八十五张牌揣了兜里。

二十圈结束，彭科长几人张罗着开始新一牌局，而杨开甲则和李庆去到了两节车厢中间的连廊。

“在他的上，我看到我一直研究的、被他们称为荒谬的东西成真了！军队的人没能抓住他，被他负伤逃走，他们在秘密追捕，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能先一步找到他，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连廊两旁的车门用了大面积的玻璃，外界的微光轻而易举地透来，加上特别安装的灯源，整个连廊都被笼罩在团团黄中。

血红的警示语在李庆脑海中闪过，猛然间，非凡的意志力压制了涌起的恐惧。

李庆面一肃，他没有想到，杨开甲会与他谈论这个话题：“觉到了，但列车员说那是正常的颠簸，不需要担心什么。”

知李庆不烟，杨开甲便自顾了一：“刚才的那几下动静，你觉到了吧？”

看着前激动到几乎癫狂的杨开甲，李庆隐约有一明悟，未知的变故、乘客们的冷漠、彭科长的暗、杨开甲的癫狂乃至于自己的恐惧，这些被放大的情绪之间，必定存在着某关联。

有时候看别人玩是一回事，自己上又是另外一回事，最后一圈，杨开甲不意外地又惨败而归，但算上李庆之前赢的，两人还是赚了不少。

李庆明白杨开甲的意图了，但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沉默了下来。

还有兜里的长牌……

“这是她们的工作，”杨开甲随手掸了掸烟灰，了一，烟雾缭绕，“而我们的工作，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杨开甲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神，说：“我们是考古人员，在我们面前，一切古代事都是陈旧的、腐朽的纸老虎！”

“刚才的那几番动静，是因为一个人与列车上的军方人员发生了火拼！除了军方的人之外，只有我与汪所长看见了，你能想象吗，一个人不依靠外，仅凭自己的力量，竟然能同时对抗七八杆枪支！”

就在这时，连廊中洗手间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带着鸭帽的瘦影缓步走，从形上看，似乎他脚有些不便。

我能想象，那是超凡的力量……李庆心中这么想着，知趣地没有话。

肩微微一沉，周遭蜂拥的幻象如般褪去，李庆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便发觉自己仍坐在天地人和的“人”位，双手却不知何时扣在了牌桌底，只待一发力，就能把桌掀翻。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过后，杨开甲越说越激动，平时的压抑一脑地爆发来，让他整个人染上了一疯狂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