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有人能潜这里，或者被人打到这里了，用什么锁也没有意义，为了节省经费，当初就遵循简化原则，选了最便宜那设计。”宋秋一边找钥匙开门，一边向李庆解释，末了，又：

与想象中不惜血本的严防死守与七锁八钥不同，宁浦超凡小队，或者说原宁浦超凡小队的地下仓库，从外表看上去，与一般的地下库房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连锁门的方式都只是用了原始的一挂铁链加一把锁。

“不为什么，就是想那么，”顿了顿，他又补充，“反正我是超凡者，就算对我有什么不满，对我有再大的意见，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立千仞，无则刚。”

这是实话，为超凡者的李庆，打心里，就不在乎什么仕途，不在乎志槐、陆跃东等人的看法。

宋秋也笑了，这一次，他的笑容满是真诚，很有几分开怀之意，他用手指了李庆，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他话锋一转，问：“现在的宁浦政府，那些机关里的官老爷，你觉得，他们该不该死？”

李庆听罢，不自禁地笑了，说：“为了不理想的理想。”

不着我！

宣誓仪式结束，宋秋与李庆一起走房间，继续往地下室走去。

“有鉴于此，在武库，我们就没有安装照明装置，你还能适应吧？走路的时候注意，不要撞到了。”

跟着宋秋来到第二层，这一次，宋秋打开了开关，仓库远的屋上亮起两团微弱的灯光。

这门，哪怕没有钥匙，用上破隐一击怕都能直接蛮力破开，看来当初老宋你们几个都是神经条的人啊……李庆心里这么想着，这些事，自不会从他的中说。

是思想的碰撞，是立场的博弈，是权力的倾轧，更是历史的厚重。

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了无宁居的地下仓库。

李庆沉了片刻，似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映帘的，是四大一小，五个盖着遮光布的圆。

“那时候，顾长明是专门负责抓这一块工作的，他负责队里的后勤和基础设施建设，这些事，在楼上都有存档，文档方面的工作是我负责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哗啦！

之后的波云诡谲，却是不言而自明。

宋秋幽幽地叹了气，继续说：“赤心未泯，你是个有正义，也有智慧的孩，一代终比一代，你比那时的我们，要聪明太多了。”

“本来还有一个环节，宣誓后照例需要发表局言，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这一步便也免了，跟我来吧，去下一个地方，在那里，你将会对你所的源质序列有一个更为清晰的认识。”

“我很好奇，你的动机是什么？或者说，在见识到治安局那些人的冷漠后，你为什么会选择站来，帮那个女人说话？”

比如特调局誓词的确立，再比如宋秋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权力重心的偏移”，这背后是多少人的前仆后继，又是多少的功成骨枯？

典型的防君不防小人。

沉默中，宋秋忽然开，“你的不错，像个年轻人。”

不用怀疑，也不用多心，这句话是单纯的称赞，李庆笑了笑，正准备说话，却听宋秋又：

这黑暗，对于李庆来说本不算什么，只是这个不装照明装置，老宋你确定是为了更好地保存武，而不是将经费挪用到其他“更有用”的地方吗……

“为了不自由的自由。”

“你在治安局会上说的那些话，会后的那些事，我都知。”

通俗的来讲，当你不想当领导的时候，也就没有人能够成为你的领导。

宋秋回看了李庆一，又说：“我说过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整个宁浦，也只有我们两人，在这里，你可以肆无忌惮，可以畅所言，特调局宁浦分，没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铁链坠地，库房大门被打开，映帘的，是一块块黑的遮光布，这些遮光布又据其所遮挡的品而呈现各稀奇古怪的形状。

“仓库有三层，第一层，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是武库，之所以用遮光布，是因为任何微弱的光线都会刺激源武中的源质活，减少源武的使用寿命，这背后的原理有些复杂，牵涉到源武的制作与解构，你有兴趣，下来我再跟你慢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