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疑问，来自于地上的那把左手枪，理来说，彭科长应该没有机会携带这类被列为危险制品的枪械登上商庆号才对。

这把左枪的来历，就与彭科长的自杀一样，成为了一个谜。

汪延明方才失神时的呓语，别人可能听不见，但李庆却听得是一清二楚，那是一些断断续续字与词，不成句，但就是这只言片语，却透惊人的信息。

“是它……它找到了……它在降临……诅咒……不，不会……不该……太快了……”

随即，汪延明将目光转向桌上的尸，似遭了雷击般，怔在原地，嘴蠕动着，像是受了莫大打击，又像是在念叨着什么，形也有些不稳。

砰！

与鸭帽男那一次不同的是，彭科长上析的源质中并没有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血红，而是纯净的乌黑，似乎在说这是一团更为纯的超凡能量。

在看到彭科长尸的那一刻，李庆的瞳孔便不禁猛地一缩。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李庆的心底滋生:既然源质是从尸上析，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只要把这列车上的人全杀死，就能收获海量的源质？

或许是因为供血不足，他的右半边隐约有些发紫，右手无力地垂下，在右手所指的地面上静静躺着一把左枪，黑的枪与桌底的影完合。

金边民眉不展，说：“肯定会有安检，每个经停的站都有我们军队的人把关，枪械这危险品是绝对不允许带上列车的，但……可能是疏忽吧，我们军队是不备这枪的。”

一如杨开甲与鸭帽男死亡时那样，在彭科长脑袋上方大约五厘米的位置，一团二指宽的球形絮状质正在缓缓凝聚。

李庆和金边民扶着汪所长到一旁坐下，过了好一阵，汪延明才缓过了神来，他拿手巾，了脸上的细汗，问：“彭禄的自杀，定了么？”

就算已经知试炼境里的原住民不能看到源质的存在，这一刻，李庆仍是不由自主地看了金边民一。

这个试炼境是想让我一个杀人狂吗……李庆心耸动，被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吓了一，他想到了那两句血淋淋的劝诫，想到了陆先生说的“从心所不逾矩”，赶忙将这个念重新埋在了心底。

汪所长向他们，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快步来到金边民边，“边民，啊，李庆也在。”

这个问题并不难想到，在李庆来之前，金边民就注意到了这把左手枪，但得到的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

像是看到救星般，钟、王二人听到动静，立刻转过来，求救似的望向这位匆匆赶来的老教授。

第三记枪声响起，为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响动，画上了句号。

厢灯光的映照下，透着某令人心悸的光芒。

汪延明叹了气，神颇为复杂，“可惜了，那就……”

“就是这里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你们这位彭科长，自杀的可能比较大。”金边民看着桌上的尸，眉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他是见惯了生死的军人，彭科长的死相并不足以让他动人，他皱眉，只是因为觉得这件事十分蹊跷，疑颇多。

他话还没说，就听车厢中，又传来两声枪响。

“所长！”

见状，李庆赶忙伸手扶住了汪延明，但李庆的内心，却远不像他表现来的这般平静。

一个狰狞的伤盘踞在彭科长太的位置，那是一个不规则的血，四周沾满了血污，透过这个血，隐约似还能看见位于大脑内被弹的冲击力搅和的一团糟的脑浆。

李庆正要再问，汪所长却在这时候到了，看他小气的模样，显然也是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往这边赶来。

就在彭科长的自杀现场，在众人的底下，一位负责警戒的商军士兵，突然枪，在杀死王博文与钟毅后，对着自己的太，扣动扳机，自我了结。

源质，彭科长的尸，正在析源质！

“汪所长！”

“上车之前，我们没有安检吗？”李庆平复了一下心绪，开问。

与此同时，其他车厢中似也传来阵阵动，只是跟前的这一幕比起来，显然是后者更能引人的注意力。

金边民神有愧，却也只能着：“八九不离十，贵所的这三个同志，都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