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罩着件儿淡绿的短衫。发倒梳得灵动，巧的垂挂髻颇有两分小女儿柔神态。倒可惜发髻巧，饰只得一只莹白的茉莉珠。但凡只略略一瞧，枕心中便知那珠不是海珍珠，连河珠都算不上，而是有瑕的砗磲。那砗磲珠打磨得不大光，略略暗淡。便是沉，婉婉：“你倒不必和我谨慎，你既来见我，我应赠你礼。可说到礼，我一时倒还未收拾妥帖，没有甚么准备。”

未几又祺淑妃与宓妃的赏赐几乎一来的，份额比之庄懿太后的略略矮些。

约到了晚膳时候，姜嫔的才来，只得

第一份儿是庄懿太后赏来的，朱钗两支、耳环两对儿、绸缎六匹、扇两柄，还有致心两碟。

枕一手拨髻，一手慢条斯理地拂去裙上浮尘，淡淡：“倒也不盼着她承我好意，只盼着同住一面上过得去便是。虽说她家是六等亭长，了乐京只十里村，第一日还是应该好好装扮，大抵二两银打个素镯还是能的。”

桃从箱笼里包了那两匹贵布料送去，须臾便回来，对枕：“倒是小主那么好心，将这般名贵的烟罗送给那端木御女。这端木御女却是个可怜儿的，瞧她上的，如此简单。”

枕送她到门，带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端木御女霎时惶恐起来，手上茶盏微微颤抖：“嫔妾哪里敢收的礼，不嫌嫔妾聒噪，便足矣了。”

首饰面或是银，都不如这衣服料来得好。若是端木御女当真捉襟见肘，领了回去裁上新衣，正解这燃眉之急。枕这话说得舒展，让端木御女也无从拒绝，起笑谢了礼。

“可见手上空空的瞧起来太过朴素，也怪是惹的。”枕无奈一笑，“要的是上那人肯惦记她微寒可怜，多些怜惜，便是日日着素衣又何妨呢？”旋即轻轻叹了句，“或许是我多想……”

两人到底初次见面，端木御女又是小心翼翼的，到底说不上几句话，便散了。

待午时过来，各打赏便陆陆续续来了。

午膳是永宁膳房送来的。看了菜，倒还说得过去。有一豆香韭，一香菇片，还有醋溜一份与栗糕。枕素来不吃糕，便将栗糕赏了桃他们吃。小喜鲜少吃甜糕，一吃便喜极了，吃过了还跑来谢恩。

桃听了一脸困惑，扶着枕往里走：“我却见那位端木御女手腕儿上空空的。”

“你说话也少，人又安静，倒是内敛得很，何来聒噪？”枕只想，着规矩她来请安是要赏的。若赏面首饰，大多带的些细面的。如此便是赏给端木御女，她一时也没有衣裳来，怕还要多想了去。若直接赏银，又未免让人觉得小瞧了别人。故而继：“我想着带了两匹料，一匹是玉烟罗，上有茉莉的纹儿。今日见你带着茉莉珠，想来你是喜这样的，正好裁一新衫。还有一匹是的蜀锦绣梨，只是这颜挑人儿，要如你这般清秀的穿着才好看。如此便也赠给你，你万万不要推辞。”

正文第五章修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