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无所事事，将好的菜赏了下人，便琢磨起柳安然说的打雀牌一事。索叫来玉兰、桃、杏一过来，细细说起打雀牌的规矩来。往后若是长夜漫漫寂寥沉闷，四人一块儿顽牌也是好的。

翌日请安在祺淑妃的昭云。

如此枕私心里倒庆幸起来。小小一个宝林，无足轻重，自然不必淌这浑了。

两人这便说起中情势来。

正文第六章恣嫔（一）

柳安然这才脸上喜了起来：“正是长皇的生母，连贵人。”便说着眉里温柔许多，那份冷清之气也不见了，“本听说着是位份低微的婢，得了垂幸生了皇。我却去见了，是个极好又温和的人儿。那小皇两三岁儿的，说起话来一本正经好似大人般。连贵人教他读诗识字儿，便那么一儿……”说着往膝盖上一比，“这么儿，走起路来虎虎脑，煞是可。”

“嘘。”枕连连打断，笑，“这样的话，可要仔细。”又将案上的芙蓉糕往她那推了推，“倒不知与何人一？”

枕见她说得那般可，倒是好奇：“既是皇长，怎的让一位贵人教养，不曾抚育在祺淑妃或宓妃边？”

便两人聊了一会，就将就用了午膳。许是有柳安然来客，永宁的厨房上心许多，有桂酱一，罐闷鲫鱼汤一份，并虾仁儿豆腐、玉兔白菜、莲卷儿。用罢膳柳安然便回去了，她住在东六里的歧，离这永宁要走好一阵，故而不便逗留。

短短两日瞧不旁的，只略见得庄懿太后权倾六，祺淑妃虽位份最尊又摄理事宜，下却苦无朋党。柳安然人之位又是重臣之女，想来是避不过那些党派之争。

偌大的昭云雕栏画，一殿两阁三堂，仅为祺淑妃一人居住，也算得上无上尊贵。她今日便作盛装簪髻，簪的是三月里十分珍贵的玉白颤风。便饰有簪一对儿，镯一对儿，耳

第一夜不意外，慕北易了墨贵人的名册。

。”她似极不情愿，“我在家中可以策可以游湖，日里还能看灯会。里虽好，却不自在。我与那天素不相识，岂知他是好是孬……”

“正是如此，我才觉得这位连贵人面上瞧着温，心里倒是明白的。”柳安然正，“若不是将皇长教得万般妥帖，陛下怎能容皇养在边。大抵她心中想着，既然不足，索些实事，一条儿走到黑，实在是不简单。”

龙辇翠葆窸窣，路过永宁时，枕便听见了外金玉辂车行之声，乍听之下甚是威严。走栖云轩门外，抬见红墙外亮着灯烛恢弘，照亮了半边天空，连星辰都不能夺其光耀。那灯烛光彩随着车辇之声渐远，少顷永宁便暗了下来，黑漆漆的。远远瞧去，远玉芙的天穹之上尤甚辉煌。

北疆打退了扰攘的蛮夷，慕北易晚膳时在丹枫白斋赐了征北的将军与群臣庆功宴。吃过酒后，龙辇遥遥，从枫丹白斋，往墨贵人住在西边玉芙的福贵居去了。

枕又心想，玉芙的千禧殿住着宓妃，她今日是何等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