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藏起来，显摆什么，这可是宓妃布置的。她若看见了，少不得拿你来打。”枕悄声戏谑，也没人听见。

宓妃脸骤然一冷。

宴席上得的还记是宓妃与恣婕妤，其他人说不上话的。若有蹊跷的，便是祺淑妃依旧告病，不在座下。

恣婕妤抚摸着凸起的小腹，附和：“正是如此，臣妾才知得的时候，便没见过祺淑妃娘娘了。”

宓妃只接：“天气渐凉不自在也是有的，臣妾今日见过来时，见恣婕妤妹妹还咳嗽了两声呢。”

正文第二十三章祸端

端木若一愣，将那本书藏袖中：“多谢指。”

端木若愣愣摸了摸脸颊，拳慢慢：“全凭吩咐。”

“咳咳。”恣婕妤立刻会意，掩咳嗽两声便将话题引开，“不碍事的。倒是太医说臣妾已有七月的，这般算起来倒是……初那会儿—

丰收节宴安排在长歌云台，以庆祝社稷太平、天下丰收而设的后小宴。风也微凉波动着台下瑶湖的湖，鳞光闪闪好似沉着星星。如今看来与枕博那日几无区别，只有在座的每个人心中清楚，中格局早已变幻了天日。

那通报的内侍行了个礼，冲上首的慕北易：“陛下，祺淑妃娘娘说天凉了愈发不适，还求陛下垂怜，得空去看看。”

虽说如此，却一直没有等着机会。气候渐渐凉起来，前朝便有谷稷农牧的琐事繁多，慕北易便忙起来。直到十月秋尾丰收节宴时候，诸人才在席上远远见了慕北易一。端木若位份低微，只坐在最末，灯火惶惶里几乎看不见她。

桃惯这些趣事，挪着步在红后瞧瞧折了一只艳红，献宝似得给枕看。

宓妃着一金光熠熠的金绣瑶台玉风式的广袖华裙，眉心一红钿使人妩媚尽显。便听得内侍来报祺淑妃病里不得赴宴，十分惋惜模样：“祺淑妃最是说话贴的人，今日不来饮宴，倒十分想她呢。”

长歌云台饰着纱帐，帐上都绣金。每一角落阑都摆放了秋末的艳丽朵，有金有红，席上能闻得一郁的香气。那香气十分好闻，闻了使人觉得浑舒畅温。枕倒是一回闻得，只叹里用度奢，便还差桃偷偷掐了一朵藏起来，准备回去个香。

慕北易近日朝政算不得繁重，况且祺淑妃也算是旧人。他便看那内侍，问：“可严重么？朕得空去瞧瞧。”

枕心不在焉。倒不是因为端木若有心争，而是细细思量下来，慕北易情之复杂让她有些害怕。既慕北易见了端木若貌似元皇后，心中也会可怜，何以又因为元皇后借腹生而不快。他心里有对结发妻的怀念，又因被欺瞒设计而恼怒，是又又恨的。这样的帝王，不只是纯粹的多疑，也不是单纯的念旧情，也不能叫真正的薄情寡恩。正是这样复杂，叫人难以揣测，枕才觉得害怕。沉默半响，只对端木若说：“你要徐徐图之才安稳。”

会抹雀牌，多看看也是好的。地上凉，快起来坐。”

枕无聊得四下打量，将宓妃的表情尽收底，可见宓妃还忌惮着祺淑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