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人急急问：“可有证？”

柳安然已是泪不断，连连叩：“嫔妾冤枉，恳请陛下清断！”

连月缓缓起，柔：“陛下，若说谋害皇嗣，熙嫔与嫔妾同住一，待湛儿十分和气，分明是个喜小孩的呢。若是熙嫔蓄意毒害，自然会忙着销毁罪证，怎会将证留给她人。陛下是明君……”

柳安然略一思忖，泣：“今日填炭的下人，是昨日才从掖司调过来的小旭！陛下千万要信嫔妾，嫔妾当真不知内情！”

枕暗自掐了一把手心，方才冷静许多。宓德妃，好个宓德妃！趁着六大封添派人手，四安线，柳安然这便是着了她的！若今日没得相赠手炉这一，柳安然谋害皇嗣的罪名便立刻能落井下石，少不得当场便被发落。好在柳安然心有善念，将手炉赠人，若说她有意谋害，便不合理了。

“宓德妃……

然晓得厉害了。好在了这么一茬，让人多问几句。不然天雷霆之怒在上，宓德妃推波助澜，便要轻而易举索了无辜之人的命！这样的手段，与那日连辩都来不及辩的刘人有何区别？！只：“切莫着急，可还记得何人填的炉炭？”

冯唐一顿，连忙跪下：“才去时，这小旭听了动静儿，吓破了胆。才使人抓他，他不从，声声喊着’娘娘救我’，想从窗去。而后，不慎落在篱笆里的青石上，撞破了脑袋，当场毙命！”

“人呢！”慕北易拂袖。

冯唐回：“在小旭带汀兰阁的包裹里，发现了樟树碎末，已经了。可见是小旭自个儿早就得来的，并非熙嫔小主私藏。”

慕北易扫了一枕血红的双手，又看了一宓德妃。

柳安然听得神以一松，歪歪晃动，在慕北易脚下。

满堂皆是寂静，众人望向殿中三个娘娘。祺淑妃、宓德妃、雅婕妤。

宓德妃神一，只沉默低。

枕接：“陛下是明君，嫔妾等自然相信陛下能断黑白曲直！还请陛下寻人对质！”

慕北易结一动，指冯唐：“将那个小旭带过来。”

枕手包好的时候，冯唐便回来了，却没带回来叫小旭的太监。他回话：“启禀陛下，才去熙嫔小主的汀兰阁找了，的确有一个叫小旭的内侍是昨日刚调去当差的。汀兰阁的下人都回说，小旭得了理炭火的差事，今日熙嫔小主的手炉的确是他填的。”

如此这般，便有转圜余地，枕旋即叩首：“陛下息怒，柳若有意谋害，嫁祸于我岂不是轻松痛快。如今替我洗冤，更说明是直清白的人，也间接证明了柳并非蓄意。还恳请陛下稍安勿躁，当传那填炭的小旭前来对质！”说罢直以烂血的双手举起，齐额而拜，“宓德妃娘娘昨日才特意添给各的下人，想来柳也不熟悉，才有这等纰漏。”尤其将宓德妃三字，念得清清楚楚。

冯唐立刻带人去了，殿中一片沉寂，没人再敢说话。慕北易踱得两步，扫一枕：“安嫔先将手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