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矮了矮：“连。”

枕坐在她对面儿的小榻边儿，吃了两果，：“所谓钟灵毓秀，也不过如今造化。比不上那儿，我见长皇很聪慧。”

只看见连月牵着大皇，向她走过来。

“这话怎么说起来？”枕疑惑，将果放了，“今日所见长皇十分规矩呢。”

连月抬裙便直直跪下，望向枕：“此事是妹妹发现，我不敢夺。可如今皇贵妃就要封皇后了，若不上她的把柄，我心里难安。我……我夜夜里梦中都是我儿的尸！妹妹这般聪慧的妙人，可能理解我这提心吊胆的觉？我若拿她的把柄，那便不同了！就算她要害我儿，也会有几分忌惮。她若蛮横刻薄我便罢了，若要害我儿，我也索与她鱼死网破！”

“想要甚么？”

“我瞧他虽然勤勉，却称不上天资卓越。”连月轻轻叹息，“他是我上落下来的儿，我怎能不明白。小孩这般年纪总想玩耍，我害怕皇贵妃施氏诞了皇对湛儿不利，如今压着他努力读书，只望他站稳脚跟。看他天不亮就起来背书，我心中也怜惜。他怎能不是我的心与肝呢！”

枕一惊：“我自然不敢瞒着，可那……那香……当日与我一同听太医说的，嘱咐我不可轻举妄动，我便将那腌臜锁起来了。此事关重大，手便是要案、大案，这样要的关谁能撼动皇贵妃的位置？怎还要寻去呢？”

枕谅连月一片慈母之心，宽她：“如今长皇已经四岁余，谁还能任意摆布不成。何况皇贵妃肚里是男是女谁知呢，不必担忧。”

夏日，夜里风凉。”

枕手里正拿着两颗解酒的红枣，便递给长皇吃：“喏，长皇尝尝我这红枣甜不甜。”

“妹妹喜不自胜。”枕引路与她，二人一路分拂柳，了栖云轩。

大皇穿着一件簇新织金的小夏衣，上以一枚拇指大的东珠梳冠，显得十分神。他也是个早慧的，糯糯喊着：“明嫔小主万安。”

连月却不答，只让婢女送长皇先回，目送走远了，才问枕：“倒是我吃了些酒有些，素来听说妹妹那里膳**致，可能容我去饮两杯解酒茶？”

连月：“要皇贵妃毒害庄懿太后表孙女恣妃、戕害皇的证据。”

“我如何不担心。”连月一阵沉默，只将神落在枕上，“皇贵妃愈发大了，我心中害怕，夜不能寐。如今想求妹妹赐给我一样东西。”

“这一株八重黑龙愈发繁盛了，是好兆。”连月内，品了几茶，“果然是钟灵毓秀，和妹妹般。”

连月却敛了敛秀眉，低声：“便是想同你说此事。如今湛儿在南书房读了一阵书了，我督促他日日只睡三个时辰，时时温习，勉才算长。”

枕莞尔笑起，“长皇果然是君。”便拉了连月的手：“长皇如今在南书房可还用工吗？”

“不可不可。”大皇年纪虽小，却一本正经地拒绝：“师傅说，君不能无故受人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