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们面面相觑，不知该拉扯哪一位。慕北易被这变故断了思绪，看着前形状疯癫的施氏，与方才柔情语的女判若两人。

果然是心积虑，防范多时。除了这些外，还查了当年恣妃讨来的仙姿凝华膏中的红粉，坐实了施氏毒害妃嫔、戕害皇的罪名。更有十月一日，施氏夫贺刺史受三省三本联奏劾其占民田、妻妾成群、奢靡放数罪。此案牵一发而动全，纠察之下验明施氏一族攀亲带故占朝中各缺，秽银达数百万两。

掖司捉了玉芙的人，不三日便以奇手段撬开了他们的嘴。连月除了奉上红为证，还有经年留意下来的施氏收受的各方好、协理时克扣的俸禄。

枕在人群里，攥着手，望着殿上染血的地衣。心中有重石落下。

施氏蓦然抬，狠狠望着连月：“你这血人的贱妇！”

柳安然、端木若随其跪下：“嫔妾恳切陛下明察！”

祺淑妃趁机煽风，连珠般言：“连婉仪此人素来毕恭毕敬，小心谨慎，断然不会污蔑他人、信雌黄的事！陛下快看呐，皇贵妃娘娘这架势可不是要将长皇掐死！长皇是陛下如今唯一的皇呀！”

“冯唐！”慕北易终于再难忍耐，拂袖怒呵，震声而，“将施氏拿下去！传掖司给朕查！”

连月失魂落魄尖叫一声，猛然扑上前去。

，跪下昂首：“嫔妾恳切陛下明察！”

“你……”施氏听得一愣，旋即狠狠扭曲了脸，“你这心积虑的毒妇！”她哭喊起来，手脚并用，上前一把抓住大皇，寸长指尖的纤手死死扼住大皇脖颈，“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随后两月里，慕北易籍由贺刺史贪污受贿一事，将施氏与贺氏二族盘错节的利害了净。仅施氏一族，放五人，发充军十余。其余女及笄者充营，未及笄者填舂巷。那几个年纪轻轻的灵灵的施家贵族小，排成一列从九仙门了北，再了舂巷。半月之后，一个个地被抬着来。

慕北易鲜少怒形于的，枕却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

正文第五十八章妃施氏

施氏在后积怨已，阖妃嫔见这等情状，难再忍耐。今日被恨看的是大皇与连月，他日待施氏起复，谁知又是谁要被折磨。便见妃嫔们尽数叩拜在地，声音传堂过殿：“恳切陛下明察！”

连月虽也害怕，却为着大皇一气撑：“嫔妾所言句句属实，有红为证！”

秽款虽，却只是受贿之款。施氏与贺氏胆大包天，施妃的父亲又曾是鸿胪寺卿，但从没有过任何不臣之心。纵是如此，慕北易如此决断也算得上登基以来第一回量重刑，极法。朝堂之上虽有微词，却都被骇住了关窍，生怕被这雷霆之怒牵连。

在帝城里风光了数年的施氏，一瞬之间消失殆尽。皇贵妃施氏已被慕北易一怒之下贬黜为施妃，仍旧保留她妃位之尊与玉芙居所，还算留着当年恩情。可这样的废妃与庶人罪人又有何区别，那富丽堂皇的殿与一座华的牢狱岂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