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听了眶一红，抹了抹角，将手上抹布放了：“明嫔小主与咱们小主的情谊婢是知的。小时候，婢伺候咱们小主去安府玩儿，明嫔小主还赏了婢生糖吃。”说着却也心酸，“婢也不瞒着明嫔小主，咱们小主心里可委屈得很！那叫月牙的小贱蹄就是没安好心，咱们小主好抬举她，她却恩将仇报。今日陛下留了谕便去上朝了，咱们小主哪里还睡得着……”

“竟有此事？”玉婉仪听了兴趣，“我家囡囡倒也聪明，可还翻不了呢。”

枕挲着小木案，惋惜：“柳最重礼节，这下可要难受。你们平日里多宽几句，也不要再提。还有一事，那月牙如今是更衣小主了，虽只是末，却不要让人拿了话柄。”便问，“却不知昨日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都没瞧仔细？”

枕敛眉：“陛下可有……垂幸？”

其余的嫔御都是年前的，个个青年少日长着。现下便都来说着生养的话，睛里期待的光。一时也放过了柳安然。

婉仪小主说这机灵造化，嫔妾倒想起一事。听说，女儿家比男孩早慧，要早早开始学翻坐躺，以后会更聪明呢。想来大公主也需要玉婉仪悉心引导，说不准比旁的孩开更早。”

柳安然了朝华殿又要去给庄懿太后请安。枕知她定要再受好大一番委屈，便只去汀兰阁先等着她。

煮酒说来委屈：“昨日布膳的便是那小蹄……月更衣，我本以为她是好心，特意制些血燥的给小主用，小主吃了睡得沉沉的不醒。哪里想的起来，陛下血刚，吃了夜里便渴。那月更衣先说她要守夜，我只当她是衷心，谁知她夜里便恬不知耻地给陛下奉茶去了！”

连月笑应：“我也记不清楚，只要拿着有响的玩儿，时时逗着他……”

枕轻笑，绞着帕：“这时节冷，小娃娃的棉袄穿得厚厚的，可要怎么翻才好。”便盈盈笑着，“这样的事情嫔妾却不清楚，得看大皇是几月里会的翻呢？”

正文第六十一章琉璃

祺淑妃抚着小腹端坐在殿上，终是笑不来：“今日天气凉，各位姊妹们早些回去罢。”

枕打量四周了坐，唤煮酒：“你家小主今日神不济，我瞧着恹恹的，多吃些顺气的东西才好。”

数人便说起带孩的事情。连月与玉婉仪如今都是有生养的，说起这个很是凑趣儿。雅贵嫔不能生养，想来是诸人心中隐而不宣的秘密。她也不大多话，只吃茶听着。

汀兰阁的氛围静静的，四周收拾得鲜亮，可见昨日里为了迎慕北易，柳安然下了心思。煮酒将枕迎去，奉了茶，又请偏阁坐。

枕恍然一想，便回忆起来了。上回从祺淑妃那儿来，便看见月牙着琉璃簪，在乾曦门走动，光彩熠熠甚是夺目。只

“这……”煮酒想了想，摇：“这也没有，婢在偏房里边浅浅眠着，只听见了倒茶的动静，也没有别的。只是那月更衣夜里去奉茶，涂脂抹粉还了琉璃簪，耀夺目，才让陛下瞧上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