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手打点的。”连月yang讲：“钟宝林浑浑噩噩，说不chu个所以然，只说产子之后，庄懿太后每日都会监督她服下一zhong坐月子调理shen子的药wan。吃了那药wan，人便越来越浑噩，后来钟宝林趁着jing1神好时，悄悄从下人那里偷看到了方子，时常发疯时劳神在在地背给许姑姑听。许姑姑是懂医术的，听后记下了，那正是一zhong疯药。”

枕chun心tou一tiao：“这样的事情岂能luan说！那许姑姑怕不是存心害你，与你说这些！”

连月yang连忙握住枕chun的手，看着枕chun的yan睛：“她有……证据……”

“这……”

“钟宝林临终前回光返照，神志清明，只想死个明明白白。许姑姑心ruan不过便将那药方的秘密告诉了钟宝林，钟宝林提着最后一口气留下了血书，被许姑姑藏了起来，许姑姑为取得我的信任，又献给了我。”

枕chun反握住连月yang的手腕儿，二人都因jin张有些颤抖。

“可是真的？”

连月yang答dao：“我悄悄差人去查了前朝的档案，钟宝林一个婢女chushen，能在先帝面前得脸，是因为会识字的。先帝喜huan竹，她在世时为讨先帝huan心，将写竹诗作收集起来誊写成一本，如今还收在丹枫白lou斋的书厅里。我拿回来一一对比了字迹，是钟宝林不假。若无意外……”连月yang敛眉顿了顿，声音有些颤抖，“陛下的生母，是被太后娘娘害死的。”

这样厉害的事情，枕chun是知dao轻重的，轻轻摇tou：“连姐姐，你最是稳重的，决计知dao此事非同小可。如若血书不假，这位许姑姑虽然为了表忠心，怕也是恨毒庄懿皇太后，想着要借你的手杀人罢了。此事太过重要，暂且不要轻举妄动。”

连月yang点点tou，蹙眉dao：“太后娘娘的温氏一族如今有勋爵在shen，扶风郡主贵为昭仪压在我tou上。我若不能得势，此事我宁愿它烂在我肚子里，也不能说chu来的。但倘若庄懿太后要动我，要动我的孩子，我自然……”

“姐姐。”枕chun打断她，脑子里电光火石般想起一些细碎之事。太后病榻之前的孝心、凤仪gong堆砌如山的珍贵补药、慕北易半分虚假半分的真心……她忽然想到一个细思恐极的事情，问dao：“你说，咱们陛下心思细密，是否察觉过这样的事情？”

连月yang不解：“何意？”

枕chun啧了一声，正要再说什么，却听见玉兰在外tou禀报：“小主，熙婉仪来了。”

“柳姐姐。”枕chun起shen，看了连月yang一yan，整了整裙摆，chu去迎柳安然。

柳安然被玉兰迎了进内堂，见屋内窗门jin闭，又见小榻上坐着连月yang，上前行了礼：“静婕妤安好。”便han笑看着枕chun，“婕妤与妹妹说甚么趣话儿呢？”

——“不过聊些吃食。”

——“首饰罢了。”

枕chun与连月yang话音落下，都是一怔，便有几分尴尬。枕chun怕柳安然误会，才玩笑dao：“嗨，其实连姐姐正说这怀yun时害喜事儿，说得我都羞窘了。”

柳安然看了看连月yang凸起的小腹和枕chun的小腹，略怔忪了片刻，便笑起来：“那是好事，有甚么好害臊的。你怕同我说了，我往后拿来取笑你不成？”她笑容中有一丝寂寥。

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