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冗杂的事务让她应接不暇，来不及去想失去的痛苦。

枕能明白是什么理。长皇能力尚可，脾气好，善良又老实。在这样的皇帝手下讨生活，肯定轻松许多。

连月便明白了。一己之力不能阻挡历史洪，连枕也没有办法。她起矮了矮：“如今七皇诞世，也是一桩喜事，你要多多将息。”

除夕那一日，枕了月，神稍好，便又开始听政。

人走了，屋就静。望着有些空的御书房，心中只有淡淡的落寞。

把持朝政很难也很忙，怀凌还在牙牙学语，怀清也日日需要照顾。如今摆在前的，竟然还有小丫们的姻缘。

大皇年纪轻，在屏后羞得脸颊绯红，呼：“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儿臣只是与琇莹姑娘说过几句话。”

大皇赧然羞愧，再拜不言。

枕摇，轻轻对连月：“先让他多勤政事罢，倘若立长一派势大，我也是拿不主意的。如今此事，还需与摄政王再行商榷。”

来不及去想今日的寒冷彻骨，虚无先生正在哪一片落雪的湖心温酒。他是否醉了，醉了又是否卧在了船里。听见了夜里风回雪的呼啸，到底冷不冷。

枕颔首，叫苏白送连月与大皇去。

连月轻叹一声：“果然让你心。”

连月略想起来，恍然：“可是七皇生产之前，安郡公的夫人，带来侍凤驾的那个少女？前些月我在上碰见过一会，言行举止颇有大家之态，活脱脱一个人坯。”说着微微勾，“这儿大了，竟也胳膊肘向外拐的。”

枕在阁里扒拉了两

“二来。”枕神肃然，“先帝负了太多人，这样的话，纵是人人都知，你也不可再说。你不皇帝，自有朝政的后浪来推。然而，皇帝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是讲对错便能好的，你的父皇，远胜先圣。”

你与琇莹？这是甚么时候的事情……”说着，便一像连月解释，“琇莹乃是我长兄的嫡女，前些时候，他二人在御书房见过。只是这两孩都还小……”

枕真想告诉他们“你们的大皇可嫌弃当皇帝了”，到底没好意思说。

枕望了一会儿，打神，默默数了一会儿炉里木炭的声响，又撑起来看折。

大皇俯一拜：“多谢母后指。”

“你竟有这样的心思。”枕唏嘘，“可且记得，这话你母妃与本之外，不可再有第三人知。你倘若是真心待她，便好好求政绩，成为一个天立地的男。那时不是藩封，还是外任，你与她自能续缘。只是如今，她尚未及笄你也青稚，倘若传去了，要遭议论。”

着额听了一阵也有些不耐烦，吵到了下朝也没拟来个三四五。便又留肱骨之臣往御书房去听午朝。

朝政上吵得最多的，还是新帝位置之争。因着新年伊始，不可再拖。趁着元月改年号，也算是吉利又合情合理。诸派之中，要以守旧派闹得最凶，声称依循祖宗规矩，立长皇是最好的选择。其中，薛氏等诸世家也力推长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