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此下言，此言……此言应。”

景渊指尖沾上茶在桌上写‘訾’字，“你将此字拆开来看。”

“不要再说了，书玉，对不起，对不起。”

书玉泪已经划过脸颊沾衣衿，他却还在笑。“我有好多话想说，不过你既不想听，我便不说。我与太一般的心思，为什么你一个明明白白，一个却毫不察觉？为什么？”

书玉的手一一地凉下去，脸上毫无血。我想说什么，犹豫后仍旧选择沉默。书玉松开我的手，勉开：“我还有许多命格未写，要先回天府了。”

也许天后自小就对景渊太严厉了，所以景渊不曾亲切地叫过天后。“訾应，滢，和我的名字谐音。”

我并未跟去，弯弯能把他照顾得很好。

景渊双手捧着我脸：“因为你的睛，訾应的睛温顺柔和，而你，你里不经意间的决绝，与天后寝中挂的那幅画里睛太像。”

景渊拉过我的手，“上次白朱梦境，你不让我牵你的手。你说你有心上人，虽然你记不起，但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那时我特别兴，一直盼着这句话实现。”

我抱住景渊，“对不起，我那么你竟然将你遗忘，五百年来你一人带着两个人的回忆找寻我，我却浑然不知。”

季的变化，夏日堆冰冬日炉火不好，我给的解释是我差。那也是骗你的，我好得不能再好。只不过炎炎夏日暑气人，燥气闷，漫漫隆冬寒气袭人，蚀骨髓，我担心你中暑受寒。还有……”

书玉的声音一直在发抖，侧握的拳也在发抖，可他驾云离去的影却是稳稳当当。我不放心远远跟在他后，刚到天府门书玉便下来。原来书玉这一路的冷静竟是撑的，弯弯上前如往常一样抓他袖，见未被他避开，窃喜的嘴角还没笑开，便见书玉向她倒去，险些将她压倒。弯弯吓得差哭了，她艰难地把书玉背去。

我想了许久，实在想不其他意义，疑惑望向景渊。

“大概是因为人心太小，只装得下一人。就像白朱看不见妖王，你看不见弯弯一样。”

“什么歉，阿滢，你服过‘遗情丹’却还未将我忘得净，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天雷过后，我被扔到忘川。满伤痕，

晚上景渊到白羽山来看我，他决不提早上的事情，对于我没在天府住他表示很兴。我并未告诉他我与书玉之间的事，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闲聊几句后我便忍不住问了今天一直困惑我的问题：“訾应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你当年要娶我时天后百般阻挠，而你要立訾……訾应为妃时天后却应允了？”

“对了一半。”

景渊应该已下早朝，我驾云去往文华。途中回想起早上景渊离去时讲的话语，脚步迟疑起来，我喜景渊是一回事，他的妃又是另一回事。五百多年前就是因为我一心一意非要嫁给他，才导致九凝山上他险些丧命，也因此让我们生生分开了五百年。现在能在一起就已经很好了，何必让他再为了我和天后闹矛盾。想着想着又不那么急于见景渊，我转而回白羽山。

他避开我的话，“你知‘訾应’这个名字怎么来的吗？”

我很喜他这样的小动作。“你从来都不叫天后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