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娘是怎么死的？”

我抱膝坐在云上一言不发，君帅担忧：“阿滢，你没事吧？”

君帅调而去，我站在云上思索一阵，毅然杀去忘川。

君帅许是觉得他这安起了作用，复站起来边驾云边：“我们现在去天府瞧书玉可好。”

我沿江而下，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看到江心浮着的乌篷船。船上的人穿着鸦青长衫，斜依在船，左手撑地，右手提着一坛酒仰下，洒的酒早已透衣襟，另一个空坛倒在不远，看来喝得不少。

两大坛酒？希望我找到的不是个醉鬼，否则什么都问不来。

“你去就好，我现在情绪太消极，怕说什么话影响书玉恢复。”

我到忘川已是午后，烈的光被忘川厚厚的云层遮了七八分，剩下的一二分自稀薄的云层边缘透下来，这天气搁在忘川算得上光明媚。一众魂魄聚在忘川岸边，一排排躺着晒太。

我起拍拍他肩膀，“别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自然是驾云回白羽山。”

我招过一朵云上去，与君帅并肩前，“放心，我没好好学术法，驾云的技术还是不输谁的。”

他慢悠悠转过。“他抱了两大坛酒去泛舟了，如今也不知飘到何，你沿岸一直走总归会找到他。”

君帅回过，担忧：“那你呢？”

殇夭视线扫过酒坛停在我脸上，咧嘴一笑。“阿滢，刚回来便抢我酒，太不尊重老人了。”

“那好吧，我去去就回。”

“白羽山，了月往东驾云一个时辰就是了。仙…姨母，下次来你想知什么我绝不瞒你，今日我先告辞。”

☆、第三十四章

“想喝酒可以，向你打听个事儿？”

他盯着我半响，笑：“阿滢，快别闹了，把酒给我。”

我跃下云，朝他招手，“豆丁，殇夭哪儿去了？”豆丁是我后来给他取的名字，他觉得不够威猛不是很喜。

他低想了一会儿，茫然：“红姑娘？何许人也？”

君帅蹲下揽过我肩膀，叹气：“阿滢，你怎么会是孤儿呢，你还有我，还有阿爹。阿爹一直把你当女儿。”

我降下云，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半面罗刹”回来了，顿时无数视线齐刷刷的扫过来。“扑通”一声，先前喊话的魂魄一扎忘川，接着其他的魂魄作鸟兽散。仅余几个平时话多喜和我聊天的魂魄还在岸边的望着，其中包括我刚被仍到忘川时短手短脚比划个不停的小不魂魄。那时他们怕的就不是我，而是这张脸，我不过是借了红…我娘亲的光，狐假虎威罢了。她在忘川究竟怎么过的，这些魂魄不但未伤她还惧她如此？

住在何？”

我急：“你再仔细想想，穿大红衣服，着大肚。”我

我仰看向驾云的君帅，“君帅，我总算知爹娘是谁了，可我仍然是个孤儿。”

他盯着我怀中抱的酒坛，“快说。”

他不明白他长得这般可，名字再怎么威猛也是无济于事的。

娘亲在忘川不叫红姑娘？“她和我长得相似，你看着我再想想。”

我提脚飞到船上，落在他跟前，抢过他手中的酒坛掂了掂，这坛是新开的，以殇夭的酒量还未醉透。这迷迷糊糊半醉半醒间或许比他清醒着更好打听。

我报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