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像父亲一样疼她的人，就这么死了。

有人一直在找我们，不知是不是父亲，不敢轻易相信别人，所以一直不敢去。

手抬到半空，付屿看到自己的手，它在火光的映照下变得半透明。

说，这是她一上午的工钱，她已经吃过了，以后我们可以去庄园里活。打杂什么的。

顾长夺不知如何，只看到付屿变得越来越透明。

可是她发现她说不了话，她只能越飞越。

后来有次从外面回来，说是有个庄园愿意要我们，把手里的几个铜钱给我看，还给我一个乎乎的包。

顾长夺抱着她，神很慌张。

她在哪？她在什么？她对上顾长夺的目光：“我很好。”

我是一个很没有安全的孩。

八岁之前，我一直过的很开心。噩梦从我八岁开始。

清他影了。

付屿疲惫地说：“看来我就是最后一个，轻凰，应该回不来了。如果有来世，我会好好跟你谈个恋。皇权，计谋，都跟我无关，我要远走飞，长夺，你说好不好……”

我和都是生惯养的孩，不懂得如何一些活计养活自己，也太小了，为了方便逃跑。只能乞讨。有时候占了别家乞丐的地盘，他们还会打我们，总是护着我，所以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我问疼吗？说不疼，可是我总是在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背对我坐着抹泪。

【凰儿，你这么不听话，以后要被打的，不过有舅舅在，没人会欺负你的。】

“付屿！付屿！你怎么了！”顾长夺猛烈的摇动让付屿醒过来。

付屿渐渐闭上睛。

前的光越来越模糊，然后世界突然黑暗一片了。

筑戎从外廊上跌落下来，跌火光里。火一瞬间就把他吞噬了。

【凰儿，看舅舅给你买的铃铛。】

没有因为变得透明变得沉重，反而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她看到顾长夺低看着怀中，他的怀中已经空无一，可是他还是呆呆看着。

“我是要，走了啊。”付屿一个苦笑。

“原来死的是你……”付屿揪着自己心的衣服，难过非常。

付屿抬手，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我很好，真的……”

这就是永恒吧。

付屿很想说：嘿，我在这儿，在你上。

八岁那年，和我一起被护送城，结果遇到了伏击的人，护送我们的人都死了，一个不剩。带着我在一个郊外的破庙里躲了五天，有乞丐跟我们打架，把我和上唯一值钱的东西都抢去了，我们无分文，走投无路，又不敢大张旗鼓找父亲，到都在打仗，我和东躲西藏，度过了第一个月。

我很兴，吃完包就跟去了。

刚开始的几天一切都很好，庄园的主人是一个胖胖的妇人，我不喜她，她总是用奇怪的神看我和

我的记忆是模糊的，可是吃过的苦，鞭打在上的痛和愤怒的哭喊我都记得，清晰地就像在我前，一直一直忘不掉，夜里我总是从沉沉的梦魇醒来，浑大汗。

【凰儿，你犯下这么多错，真的不能再多了。】

【黎灼番外】

我还下，我什么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