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玉清吧。可以喊你小羽吗？”

那些太监不认得青梦，但认得玉蝶，立刻跪倒于地，颤颤巍巍地解释，“姑姑息怒，这刚门的瓜娃不懂规矩，我们在教他规矩呢！”

青梦立刻冲了过去，只见假山有三四个成年的太监在欺负一个小太监。

他重重叩拜，“重五……小羽谢娘娘！”

那时她和哥哥刚外门，两人经常饥一顿饱一顿。

青梦冷着脸保持威仪，而玉蝶开训人：“你们在什么！当这里是菜市吗！”

“十岁。”

后来那对鹤莫名死了，外门长老骂骂咧咧了好几个月，两兄妹则巧合地吃了好几顿不怎么好吃的柴。

“！都给老去死！”一个男孩稚的声音从园某传来。

他和哥哥一样，打架一定要赢，从不认输，从不屈服。

“你叫什么？”青梦柔声问。

“回娘娘，我五月五生，叫刘重五。”男孩开了，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疼得龇牙。

青梦缓步来到小太监的跟前，用手轻轻抬起了他的下。

“你小欠揍啊！给我打！往死里打！”尖利的太监音混杂着拳脚声，还有男孩的咬着牙的闷哼。

那张倔的小脸满脸的血污，鼻挂着血，睛被打到睁不开，嘴抿着。

真小，和哥哥外门的年纪差不多。

若不是被她制止，这孩就算是被打死也不会低的。

玉清！这位是得陛下盛，又得皇后照拂，却常年卧病的顺嫔娘娘！

外门的长老养了一对凶的仙鹤，那仙鹤还膘壮，比两小孩的营养好多了。

而青梦如一圣洁的光刺了男孩红到只能半睁的，照亮了他灰暗的人生。

青梦睛一转，捂着嘴笑，故意逗玉蝶，“看着就很好吃！”

个晴朗有风的日，蒙了个面纱，带上玉蝶，前往御园赏莲。

那对鹤脚踝纤细，喙细长，艳丽夺目的红，时而颈而缠，时而互捋发。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别样红。

两兄妹就蹲在池塘边，地看着，肚饿得咕咕叫。

“多大了？”

再后来，哥哥修为火箭似的飞升，还当上了青云宗的掌门，他捉回了一对有灵智的千年仙鹤给她当坐骑，两兄妹常常骑着仙鹤周游真灵界。

再后来，她“死”了，也不知那对鹤还好吗？

“娘娘，鹤可是祥瑞之鸟，自然是极好的。”

“看着就很好吃！”苏梓羽嘿嘿一笑，那小黑脸大白牙，还顺便了妹妹嘴角的。

她侧躺在亭里，摇着人扇，玉手一抬，遥遥地指向池里的一对优雅的丹鹤。

“玉蝶，你瞧那对鹤如何？”

“娘娘！使不得啊！那是祥瑞！”玉蝶慌了，她知主吃，常常有新鲜的菜谱，可鹤怎么能吃啊！

玉蝶啐了一，“呵，到底是在教规矩，还是仗着自己先，欺负新人！”

青梦放肆地哈哈大笑，笑得泪都来了，笑得想起了真灵界。

“哥，你瞧这鹤如何？”

而被打的小太监虽跪着，脊背得直直的，也不垂，双手握着，倔地像立的铁。

旁边几个欺负人的太监瞬间傻了，又恨又嫉妒。

中多是这仗势欺人的货，而那些年纪小的太监，往往是家里穷困至极才被送，是被欺负的重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