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了？”陶夭随问着，从另一边上床。

这一刻，她的语调其实有些漫不经心的。她也从未想过，并未让她多上心的这几句话，在不久以后，会让她反复想起直至刻在心上，最后支撑她，度过这一生最难的那段时光。

“疼吗？”程牧低哑的嗓音落到她耳边。

陶夭抱住他的胳膊蹭，声音又低又温柔：“背上那一伤疤比较大，难遮。大夫其实建议我纹一只红狐狸来着，可我觉得反正都是动嘛，纹这个也好玩的，你不是有个代号是狼吗？”

很快，两人下的大床剧烈地颤了起来。

“哦——唔——”陶夭瞪大盯着突然吻住她的男人，在他示意咬住她的时候，条件反又闭上。

房间里暧昧的声响渐渐低下去。

本来就是为了他这个祛疤纹，早晚得发现。

四目相对，他黑眸里情绪涌动。

陶夭一手拽着床单，整个人趴在床上，连脚趾都不想动一下。察觉到男人连在她后背上的吻，顿时又有些后悔纹这件事。

手机震动声突然打散了一室缱绻。

陶夭逃也似的去了浴室。

程牧侧从床柜上拿了手机，声音沉稳：“黎叔。”

陶夭惨兮兮的：“你能不能下来，你好重。”

“知了，我一会过来。”他没说多余话，掐断通话便起，一边穿衣服一边，“你休息吧，我去一趟医院。”

陶夭晓得所为何事，也没问，叮咛他说：“路上

等她再来，房间里就留了一盏散发着黄光芒的床灯，程牧裹着睡袍靠在床，一副慵懒散漫的样。

洗澡，先洗澡好不好？”

她这般正想着，觉到纠缠在她上的薄停下了辗转亲吻的动作，程牧一只手勾着她睡衣肩带，另一只手压她脊背的力蓦地加重了。两个人保持着这动作好一会，程牧突然住她肩膀问：“纹？”

“嗡嗡嗡——”

程牧揽着她的动作了，没说话。

程牧淡声答：“十一多。”

陶夭睡裙落，这动作让她有些羞耻，倾往前抱住了他的腰，声音低低说：“为你纹的。”

陶夭蜷在他怀里，痴痴地笑了一声：“好啦，知了。”

程牧侧个躺下，一手她颈下将她整个人翻转着揽怀里，耳鬓厮磨，低低声：“女孩家家的，纹狼。”

程牧隔着睡袍在她上了一把，松开手。

——

程牧一手抵着她，将她推靠到了床。

“行了。”程牧好笑地打断了她的话，他着她肩膀将她翻个搂怀里，无奈，“这次就算了。不过你给我记好了，我们能在一起从来不是因为你漂亮材好，以前不是，以后更不会。这以后，无论你成什么样，我都要。在自己上动刀前，要先征求我同意，懂么？”

程牧微微僵一瞬，一手抬起她下，暴地吻了上去。

几个小时过去。

他语调有些沉沉的，陶夭愣神后嗯了一声，许久没听见他答话，又抿着轻声问：“喜吗？”

算了，发现就发现了。

陶夭听着他呼，又：“而且这个狼是我找人专门画的，神情很温顺一也不凶，你发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