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也以为，顾清菱打算在拍卖会上卖掉“十二仙”，结果大清早的，他娘忽然把“十二仙”给撤了下来，让他去找文浩泽他们，直接私下卖掉。

“嗯。”

防意外。

“你好好想想，给你一个提示，‘十二仙’的方卖了多少钱，其他两个方卖了多少钱？”

“咚咚——”

这个，他还真没想过。

准确说，是“使唤”他吧？

姚大爷：“……”

顾清菱挑眉：“没想来？”

若姚二爷错了事，被骂的是他；若姚二爷什么事都没有，被表扬的是姚二爷，他直接被忽视。

姚大爷愣了一下。

这样的机会难得，即使她有可能会对自己发脾气，指使自己这那，那也比以前的“漠视”要好得多。

心酸的，自然是心酸自己，若不是为了姚二爷的事情，他娘怕是不会多看他一吧？

“没事儿就好，只要你没事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乍一听到响声，姚大爷还有些张，但见他娘没什么别的反应，很快镇定了下来。

听着姚大爷一一说来，顾清菱还满诧异的：“行啊，不错，想的还蛮周全的。我确实有这个意思，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既然我要卖掉‘十二仙’，为什么不让你私下里，提前跟文公他们谈好，却要放到拍卖会上，一边开拍卖会，一边谈呢？要知，契约没签，银没给，任何变故都有可能发生。”

是啊，以前他娘连话都不想跟他说，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坐在一间屋里，母俩独。

这个提示，太模糊了吧？

低垂的颅下，嘴角一抹惨淡的笑意。

谁也不知“十二仙”未来能够走多远，但人家给了，那就是“情面”。

顾清菱的手指在桌面敲击起来，既没有促，也没有说话，就是再次端起了茶杯，慢慢喝了起来。

难得第一次，娘的目光落到他上，盯得的。

姚二爷犯了错，有人在后面收尾，还会心疼地说：“你没事吧？”

然而落到姚大爷这里，别说“关心”了，就是多看他一都没有。

姚大爷既心酸，又欣喜。或许这抹喜意淡了一，至少他已经被他娘“看见”了，不是吗？

也就到了这几日，不知怎么的，他娘开始“关心”起他来。

只是没想到的是，文浩泽、蔡军、冯青逸光明磊落，在占了姚家便宜时，也不忘记让姚家占回来——虽然姚家的方都卖掉了，但他们三家让来的“一成”分红，多少也让姚家多了一笔收。

因为他知，待他娘还了家的欠款，姚二爷的事情了了之后，他与他娘之间，又得回到当初的模样——一个被当不存在的儿。

这么多年过来，他的心都凉了。

当时他就懵了：不是拍卖品吗，怎么又不是了？

回想以前，姚大爷只觉得有些委屈：大家同样是儿，为什么区别待遇这么大呢？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能被他娘“用”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