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果真的开不下去了，还一直要主家补贴，那开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姚大爷本来就没什么经商脑，也想得开，直接把剩下的几个掌柜全给查了一遍。

反正姚家名声就不好，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何况他们现在又不住京城，即使有闲话，也传不到云城去。

比如说，堂堂的一个老太君被一房妾室压在，几个庶都敢在她面前来去；姚二爷也是一个傻的，人家随便在街买的一个小玩艺儿，捧成某位大师佳作，瞬间从他手里“骗”了上千两银；姚家的女人今天为一盒胭脂闹了起来，明天为了一发钗吵嘴……

想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姚家就是一个“笑话”。

他这一招，也是杀给猴看。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些不适应，没想到这么多过去，姚家都要被人遗忘了，这个姚大爷却自己冒了来。

总之，全京城都把姚家当成了“戏台”，隔三叉五看戏。

他就不怕自己拿了钱跑了吗？

姚大爷可不知，他刚收拾完一个掌柜的，就被人给盯上了。

转过望向那扇大而宏伟的城门，他想，他大概这辈也不会再回来了吧。

姚大夫人不只这么一间铺，姚家其他人手里也有，都是半死不活的样。经过乔掌柜这段时间的调教，他多少也明白了些，若这些铺真的一分钱不赚，早就活不下去了，怎么可能会拖那么多年？

今天的这“戏”，让卫宛有些惊讶，觉这位“姚大爷”似乎跟传闻中的“榆木脑袋”有些不符。

难，这段时日未见，他去哪里“修”去了？

这次要不是实在是“穷”了，不得不回来理这些背主的才，姚大爷都不想回来。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完全忘了姚家在京城的境。

乔掌柜：“……”

终于了京城，上了官，姚大爷狠狠松了气：“呼……”

以前还担心自家少爷被别人给“忽悠”了，现在乔掌柜觉得——别被自家少爷给卖了，这人还帮自家少爷数钱吧？

那天他亮自己份之后，他就隐隐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虽然不知是谁，但猜也猜得来，肯定是那些想要看他笑话的家伙。

别看姚大爷两耳不闻窗外事似的，其实他不傻，别人背后说那小说，用奇怪的目光看他，他多少还是能够受到的。

只可惜，后来姚家迁居了，害得大家想看戏都没法看了。

只不过，自己没底气，当不知罢了。

好面的姚大爷没见任何人，把账给盘清楚后，就扔给了乔掌柜，让他帮忙买地建庄，自己逃也似地离开了京城。

姚大爷会想要躲，也是有原因的。

有那个钱，自己拿来买地租给佃，不香吗？

补上银的就算了，补不的，直接全家抄底，送去见官。

佃是赚得少了一，但个庄什么的，既没有亏空，一年到还能收一粮，肯定比开一家老贴钱的店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