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婆婆可没跟她说过，姚二夫人顿时张了，攥着帕的手一，帕就皱成了一团。

人这一辈还很长，慢慢来。

每次《书香院报》、《博志报》以及京中其他报纸来，顾清菱都让人送回金陵去，就是怕二房错过了京中消息。

“我也不瞒着你们，你们应该也注意到，家里的作坊厂换了设备。《书香院报》也报导过，说这些东西是公输学院、墨家学院来的……”顾清菱望着姚二夫人的睛，说，“你亲见识过这些东西，知它们现以后对原本的生产作坊、厂打击有多大，那你就应该明白，把这些东西来的人有多厉害。他们现在就在书香院，有的甚至还在陛下那里挂了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就是姚安玲，一听她说这些，就听了一些苗。

正好书香院这边的教育系都是现成的，她也在大力发展那里，未来那边的教育资源也是最丰富的。

姚二夫人笑了起来：“哪怎么会？底下的这些孙孙女全是娘的心肝宝贝，哪一个都是宝。就是玲儿主意有些大，比她堂心思多，这个得让娘多费些心思。”

年轻可以犯错，但不能错得连一改正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相信，经过这么久的“培养”，二人多少也锻炼一些政治锐了。

所以啊，若不是姚安玲脾气倔，姚二夫人倔不过她，还真不想这个女儿离自己太远。

若不意外的话，即使他们四个现在不书香院，等以后学有所成，也得“考”书香院。

“她是我孙女，我多为她费些心思也是应该的。她的事还在后面，不着急，等我们把宏哥儿的事忙完了，再心她。”顾清菱顿了顿，“除了玲会儿留下来，可能剩下的四个也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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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跟宏哥儿、玲儿相比，他们四个有些太熊了吗？现在年龄还小，还能纠正，再大大，就不好办了。”顾清菱说，“我想了一下，这事不怪你，他们四个生的时候，姚家条件已经好了起来。你又带着他们在金陵生活，在那边，一家独大，即使你们再怎么注意，他们在外面读书什么的，别人也会让着他们，纵着他们……一个没注意，就有可能跟人学坏了。”

“啊？”姚二夫人愣住了，“娘说的是……娘要把他们留在京中？！”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她是在京城长大的，长、兄长都在京城，她也想在京城也正常。有合适的缘份就留下，若是没有合适的，就让她回金陵。你放心，她是我最疼的孙女之一，我还能不盼着她好？”

姚二夫人这一坦白，顾清菱默了一下，也坦白了一件事：“玲儿上京以后，我就跟她聊过，听玲我的意思，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金陵。”

当然了，顾清菱也不是真的说他们四个现在就有问题了，但觉有了些苗，就要预防。

“这个我有心理准备，她要是在京城这边找到了婆家，那我就不她，给娘就行，若是没找着合适的，还要麻烦娘帮忙劝劝，让她跟我回去。”姚二夫人说，“其实金陵也没什么不好，那可是我们老家的地盘，都是我们姚家说了算。她在那边，想嫁给谁还不是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