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碧城又和他随意聊了两句，他吵着要吃饭便送他了门，片刻后回来，绕过屏风，阮碧城看着我淡淡笑：“我想你该是想家了，就带明秀来同你说说话。”

端端正正，这就是陆宁。

忽然想起什么，又：“有一次，有一次！那一次不晓得为了什么，二娘跟我娘吵了起来，吵的很凶，爹扇了二娘一耳光，她就发火了，跟疯了一样抓着爹就咬，怎么都不松，凶狠的特吓人！好像她那时才十来岁……我娘当时就吓着了，从那以后再不让跟她一块儿玩了。”

屋里静静落落的，陆明秀哦了一声，随：“二娘啊，她还好吧……你也知至从大死了以后二娘就不大好，看着怪可怜的，这次爹去本来也是为了带她去散散心，可没想到遇到了苏谢，闹的听不开心的，回来后二娘就不知怎么了，总是哭，说是梦梦到了大过的很不快活，满是血的坐在床哭……”

陆明秀缩了缩脖，小声：“听着怪吓人的，我娘说大概是得了失心疯，现在也不敢让门。”

我坐在榻上瞧着屏风上如雪似云的杏，不开腔。

我可以随意陆家，可以坐在正厅陪我爹吃饭，他偶尔会给我夹菜，会面无表情的问我，最近和盟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麻烦？

“那……陆宁的母亲呢？”阮碧城又问了一句。

阮碧城哦了一声，似乎瞧了过来，我盯着人影晃晃的屏风发呆，听他又问陆明秀，“你觉得陆宁是个什么样的人？”

连我都不了解自己，就像我分不清楚从前我是阮碧城多一，还是武林盟主这个衔多一。

他在我侧坐下，拢着我的发，淡又轻的：“陆宁啊陆宁，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了解过你，你的真情藏了多久……”

“没什么，一直想问但没有机会。”他淡淡：“今日正好闲聊，我想知你们里的陆宁是什么样的。”

没有人知，在我成为盟主未过门妻的那段时间里我有多开心。

陆明秀捡了块儿糕放在嘴里，想了想才：“傻的，我觉得大是那有缺心的乐天派，好像什么事都能乐上半天，也看不什么烦心事，每次见她都是笑呵呵的，连跟二吵架都是，我好像没见过她发火……”

陆明秀一愣，诧：“阮大哥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陆宁。”阮碧城

阮碧城曾经是我的荣耀，难以言喻的荣耀。

很好，娘心情很好，二最近忙着搞什么比武招亲除了忙一些也很好。”

“是吗？”阮碧城轻声的笑了起来，“原来陆宁打小就有这么顽劣的狠劲啊，掩饰的真好，我倒是没有瞧来。”

“恩。”陆明秀皱着眉想了半天又：“小时候她都在西边的小院里，爹不太喜她，就没见她常过来，我跟大是最近两年接才多起来，就至从你选了她之后，她才常过来陪爹吃饭，你要问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一般的人，不好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