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二娘回答：“他想杀妖，想报仇。我心里也有同样的仇恨，只恨自己是个弱女，拿不动刀枪，也不会法术。”

李川顾左言他，“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

童落回答：“已经回了，上次我去寻他，正在抄经呢，你要找他吗？”

李川说：“你拿着他的钱，给他存着，存够了，就买房买地，在云桥乡扎下来，总比他在外面，把钱都用在吃酒赌钱上要好。”

卓二娘向他走了过来，福了福说：“恩公。”

“为什么不同意呢？”李川问。

李川听了有些疼。

“刘婆待我很好，在她家事，跟着主家吃饭，还把新的被给我盖。刘婆和我说，等明年了，就开始给我算工钱。我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我不需要他挂念我，更不需要他养我。”

过了一会儿，却听到外面传来一些吵架声，细听的时候，声音又没了。

“恩公你怎么这么说？”卓二娘讶异。

之后听从家里安排相亲，明明只是正常吃饭，从介绍人那听到的拒绝原因都是他太奇葩，什么已经了一个特价菜，还要再凑优惠之类的。

说着，便走了院。

他从小讨厌别人对他说教，自然也说不什么说教的话来。

童落甚喜，说：“我立刻就去崇福寺，把无空大师拉来。”

卓二娘是童落年少时倾慕过的人，也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让他养着，让他在仇恨外多一份牵挂与责任，没什么不好的。

曾经他也以为自己人见人的，他在街上混那阵，总会有神小妹来找他，兜里没有二十块钱，还要请他吃麻辣，看着他吃完然后把汤喝了。

李川把鸣仙佩拿了来，“这是我前几日得了个法宝，能够探测妖怪，就是范围不太准，我想趁着天寒地冻的，妖都缩着过冬，我们脆把云桥乡还有周围几个村落附近，都探查一边，探查到了，我们就趁其不备，把它清了，探查不到，说明这里安全，你看如何？”

卓二娘回答：“习惯的，”停顿了一下后，她又说：“童大哥把钱都给了我，让我不要在外面事了，我不同意，所以我们争吵了几句，让恩公见笑了。”

至于情问题，他就更不擅长了。

李川摇摇，把涌上来的记忆甩掉，这两人的事，他还是得稍微一。

但当他退伍回来，神小妹割了双隆了肋骨鼻。装作不认识他。

她比刚来云桥乡的时候要胖些了，手脸都净净的，看着很清。

了吗？”

他对卓二娘说：“他要给钱，你收着就好。”

他们两人面对面无言地站了一会儿，接着，童落迈开，大步走开了，很快就消失在拐角。李川正要缩回的时候，卓二娘抬起了，恰好看到李川。

李川探去看，看到童落还站在不远，他前面站着个妇女，低着，攥着裙，原来正是卓二娘。

都是实在人。

想要装作没看到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