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瞥见，肖胖拿起了电话，好像正在向别人打听着什么事。

我去之后，肖胖说：“我大概知是谁了。”

肖胖回：“你再帮个忙，如果我被人给砍死了，你把我骨灰掺在瓷泥里，成旱烟斗，送给我爸！”

在医院外面的台阶之上，肖胖猩红着双，着烟，瞅着外面车来车往。

“给医院。”

肖胖拿起佛像金钱瞅了瞅，丢还给了我：“你帮我个忙，去换钱给我爸治病，再把我爸安顿到乡下去，大恩不言谢！”

“裴哥！”

江湖不是绣睡人，没有温良恭俭让。

肖胖闻言，转问：“你什么意思？”

“肖伯您太了。”

肖胖听完都傻了。

我冷声问：“嘛去？”

我说：“傻！”

他现在去，就是送死。

“那是谁？”

“你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了那个古董商大佬，他启动了土鱼篓，想要死你们爷俩。”

肖胖：“是！不共天之仇！”

“小苏啊，肖岚一定把那上货给你上过了吧？怎么样，这次肖伯不打了吧？”

“真正的仇家也不是他们。”

正聊着呢，肖胖在病房门外，冲我勾了一下手。

“嘿嘿！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输！咱这行也一样，不会一直吃瘪。肖伯这伤，都不算事！”

他脑坏了！

我说：“金陵但凡势力大的古董商，在农村都安了不少土鱼篓，平时兵不动，一般遇见傻大，土鱼篓才会饵。你们向来穷的叮当响，证明这个鱼篓最初肯定不是为你们设的。”

还是那句话。

半晌之后，他像了气的球一般，一坐在台阶上，疯狂地抓了几下自己的发，咬牙切齿地说：“我知仇人是局的！但我打听过了，丹市那家农已经跑了，连我爸那位骑墙的朋友也不见了，我上哪儿找他们去！”

尔后，他将烟狠狠地摔在地上，大踏步医院门。

“……”

被仇恨给冲坏的。

肖伯浑包扎的像木乃伊似的，见我来了，珠动了动，还咧嘴笑了。

“谁？”

“而骑墙的那位，认识肖伯几十年不坑你爸，为什么他偏偏这个时候坑你们？”

“还王大还是给医院？”

我拿上那枚佛像金钱，丢给了他。

我丢了烟，上楼去病房看肖伯。

我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利息是你们答应的，你爸不还钱，被王大砍死都不冤！你的仇人是局害你们的人！你特么去吧，踏医院大门，肖伯要再被人砍，我眉都不会一下！”

再不还钱，让他们父同时痪在床。

“刚捡的漏，至少值五万，给肖伯治病足够了。”

“兄弟，你上有钱吗？”

肖胖先是发愣，猩红的死死地盯着我。

肖胖变脸了，像一发疯的野兽，冲我大吼：“老要报仇！王大砍了我爸！老三岁就没妈了，全靠我爸一双手，把我喂成了一米八的铁骨汉！我要杀了王大！”

肖伯躺在床上，吩咐肖胖，赶将那尊宋钧窑玉壶瓶手，否则，损失太大了。

我问：“王大是你仇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