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挑眉看回去。

回过神来他抬，然后呆住不动。

她了嘴朝收银台走过去。

林录嘴里着饭，抬起对他了个疑惑的表情，他眨两下睛，挤一个微笑来摇了摇。

说完就转回去了。

舞台灯光换到了黄，逆光中贝斯的影柔和了很多。

林录确实看得很开心，她们如愿站到了第一排，音响会有震心脏，但是能比较清楚地看见乐队成员的脸。

前天晚上还在夜夜笙歌的男仆店问客人要喝什么，今天就成了某不知名摇乐队的贝斯手。

所有人都长了一张不善言辞的脸，介绍过乐队名之后，他们一句闲谈都没有就开始表演。

台上灯光有刺，贝斯手低着调琴，林录大概能看见他的穿着和发型——上是宽松的白棉T，下是灰黑阔长，脖上挂了很闪的拨片，发略长，刘海几乎盖住了半边睛。

长队这会儿已经没了，她拉着林录过去，因为担心错过第一排的观演位置。

就这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有那么一秒钟，他和人对视了。

“嗯，我们要去看演。”

周阁一边摇一边：“没事，我不小心走神了。”

“嗯？”楚然挑眉看她。

“嗯。”楚然摇了摇，从边上拿了一盒抹茶味。

三声鼓后，主唱扫了两下吉他弦：“迎大家来看我们的演，我们是所思乐队。　”

在她们吃饭的这二十几分钟里，周阁长期低收银的脖酸痛症可能被治好了——林录一低，他就抬，林录一抬，他就赶转回去假装在看桌。

咚——咚——咚——

“你...”

林录：“扫呀，愣着嘛？”

“你一会儿有事吗？”

“嗯？”

“去那边吧，有位置。”楚然指向对面。

“你先吃，我过去一下。”林录齿不清对楚然说。

这首歌很慢，以键盘和吉他为主，他一只手放在琴弦上，一只手自然垂在侧，副歌分起来的时候，仰撩了一下扎的刘海。

她突然觉得这人的形很熟，但是现在看不清脸。

演8∶30开始，乐队很准时在29分场了，她在呼喊声中抬看了一，离她最近的是贝斯手。

“等一下。”　周阁叫住她。

林录终于看清楚了。

林录，跟着她过去了。

林录将信将疑地了，把手里那盒奥利奥递给他：“多买了一个，给你吃吧。　”

周阁了脖，拿起手机又看了一，还是没有新消息，撇了撇嘴又放下了。

楚然指了指自己：“...　我？”

林录觉得还不错，心情愉悦地跟着节奏律动起来，同时费力地盯着贝斯手，想等他抬的时候看清他的脸。

他连连说奥：“一共是五十二元，这边付款。”

“您好，结下账。”

“怎么了？”

竟然是他，她有些惊喜。

听后他失望地奥了一声，看见那盒奥利奥之后又笑着抬起来：“祝你们看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