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坐着，一个哈哈大笑一个埋笑得发抖，在遍布情愫和暧昧的空间里显得快乐又违和。

——

“什么？”

他伸手拉住她刚刚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别走了，我给你打折。”

“小明的妈妈问小明，叔叔给你吃的，你要对叔叔说什么？”

“嗯，看你打两份工辛苦的。”

周阁低着不说话。

周阁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转看她，脸上的笑还没克制下去：“啊…嗯，我想起一个笑话。”

“那你今晚不是白来了？”

“和李裴逸吗？”他又小声问，没敢抬。

笑话摘自网络。

林录思考了几秒钟：“算是吧。”

太过用力以至大脑有些缺氧，宿醉的疼又没完全消失，林录觉得不太舒服。

看见她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他习惯地把低下去，两只睛笑得眯到一起。

“你怎么了？”

周阁摇：“不是，小明抬对叔叔说：还有吗？”

他奥了一声，沉默了几秒钟后抬盯着林录问：“和朋友吗？”

那算了是什么意思？

周阁迅速抬起：“啊？这么严重，那你快别笑了。”

他语无次地说着话，甚至不敢抬看自己一，林录心里升起一莫名的情绪来，她把手放在周阁的，摸了摸他蓬松的发：“没事。”

他下意识嗯了一声附和，上又反应过来林录说的是“那算了”。

“我的意思是…”他摸了摸后脑勺，继续解释，“我可能也有喝多了。”

“你等一下也要回去吗？”他问。

林录很好奇他突然笑起来是为什么：“你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不全是笑的，昨晚喝多了。”

脑海里好像有一个呆不拉叽的伸手人要糖的小孩，林录忍不住大笑起来。

林录心里的，像是被什么茸茸的东西抓了一下，稍稍用力回握住他的手：“打几折？”

“如果我有分红，你就办卡了？”于激动，他没过脑就问来。

猜对了之后心里更不是滋味。

人的语气和气质是如此不同，如果说这话的是陆一，林录可能会觉得这是他引客人的路，但是周阁天生就有让人想要相信他的气质。

“那走吧。”

“谢谢？”林录自然接上。

他叹了气，慢慢吐几个字来：“我看见你和他说话了，你好像很喜他。”　林录眨了眨，有不知怎么接下去。

林录觉得很疑惑：“为什么他没来就是在和我喝酒？”

“不能笑了，我开始疼了。”她收敛起笑容。

他比林录，但是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刻意低一，林录因此可以平视他。

但是对方短暂地了两下后就放下了，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很幸福。

一只手被拽着，一只手撑在桌上，林录歪盯着他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她觉得，打动她的可能是脸和罕见的毫无保留的真诚。

好在周阁也没有要她接下去的意思：“对不起，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全上下都停止工作了，周阁的全注意力都汇聚在林录碰到的那发上，他觉舒服得发麻，想要林录停得久一。

握着她的手又了：“没有，我本来就是等你的。”

林录抿了抿嘴：“应该。”

他低下，看着自己正在打架的两只大拇指发呆。

她说不清打动自己的是周阁天然的无害气质还是退有度的礼貌和自持，抑或是吃醋时伤心黄豆表情一样下垂的嘴角。

这是愿意接受的信号，周阁兴地咧起嘴角：“不收钱。”

他确实是猜的，林录昨晚喝酒了，喝得还很多，还是和“算是吧”的朋友一起，他直觉那个人就是李裴逸。

林录愣了几秒，随后又了：“你们认识？”

“不太熟，他昨晚没来，我猜的。”

明明不是什么夸人的话，但他的心里还是生一丝异样的甜来，以至于在没有意识到的状态下嘴角已经上翘成了四十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