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顿了顿：“我比你年长。”

她像是专门来确认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偷吃月亮一样，看了一发现他还在之后明显松了一气。

他上施加着咒术，信步穿过跪伏着的平民，看着原本已经离开的师又伴随着急促的脚步狂奔回来。

原本走在前面的大天狗突然踉跄了一下，他回过，一脸见鬼的神：“......你再说一遍？”

机智如她，于是冷静的了：“诶，我知了，兄弟。”

仿佛被一首乐曲牵动了全的官，这样华丽的音调令人目眩神迷，过的夜风如同轻抚过肤的锦缎，连香也变得缠绵起来。

不要迫自己的内心吗。

“呼。”她将手撑在腰上，毫无仪态可言的弯下腰，像是累狠了的犬神一样大着气：“我说...您不好好在您的山上待着...到城里来嘛？”

大天狗仿佛不知疲倦，到黎明时分才终于停止奏。

这样的起名方式让双方都到非常不适，尴尬的沉默之后，少女首先开。她咳了一声：“那个，破音太难听了，我是月咏夜一，怎么称呼您呢？”

“果然是人类的妄言。”

“所以呢？那么多祖宗辈的妖怪你认得完吗？将就将就凑合着听得

夜一觉得自己多叫两遍他要不然会哭来，要不然就真的会去吃掉月亮。

“都什么...”她不耐烦的挥挥手，收回到一半突然定住，然后像是被蜂着了一一样起来：“你是那个丑...”后面肯定还有一个字，但她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几次措辞后才试探着问：“嗯...长调？”

等到夜幕再次降临，大天狗对着残缺的月亮又奏起悠悠的笛音，但这次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完整的完一首曲，总是无法让心重新归于静。他握住笛沉了片刻，最终还是将笛重新凑至边。

再次与这位师相见的时候并不如第一次那般令人愉快...好吧第一次也不太愉快。

“看看罢了。”说完他就转了两下脖格外敷衍的看了两平安京：“怎么？这次专门过来与我斗乐？”

“兄弟啊，不能叫吗？”夜一一脸理直气壮：“你是妖怪我是师，我们两个要互相称呼的话，你叫我名字我叫你的族，这对我多不公平啊——别叫我人类啊人类这么多谁知你叫的是哪个。”

迟疑的，犹豫的，同时满心兴奋与喜悦的，奏起了他最为熟悉的乐曲。

大天狗：“对，破音。”

“名讳吗。”他自嘲一般的笑了一声：“曾经不能被人轻易的名讳，现在变成了不能告知他人的禁忌——罢了，我有八大天狗作为下，你称我...大天狗就行了。”

他脸上的讥讽自嘲更，仿佛对这个名字恶痛绝一般。

已经成了被人所厌憎的妖，不迫自己世的话，这世间哪里有归呢。

他看着跑的满大汗，念叨着“完要过门禁了”之类的话，看了他一似乎发现他并不想后就丝毫不想理会他的师，啧了一声。说来也巧，原本如同玉盘的满月一角现了影，不只是谁首先喊“天狗喰月啦！”然后众人纷纷跪倒，有些瑟瑟发抖的倒在地上不知所措大哭，纷纷向着正在噬月的天狗求饶，请他放过月亮。

他看着曙光映照着漫天的云霞，轻笑一声：“人类的妄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