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是三角函数……杜若张地看着樊朔，虽然明白他的意图，却不知他要怎么。

“可是那个题……” 樊朔还想往下说。

校园时代的情总是那么简单又幼稚。

“也不是全年级的人都是您教的嘛，”樊朔察觉到老师的不悦，讨好：“这个题有歧义，您要不要通报一下，让大家加个条件？”

“老师，第三大题题目有问题。” 举手说话的是樊朔，打破了考场寂静，一时间都是细细簌簌的翻考卷的声音。

“你……你也不教我。”樊朔显然没有料到事态会如此发展，更没料到老师会恶言中伤到全依依。说完这句话，便拿起包离开了考场。

“没有歧义，能，不能的也不该拿到这分。” 然而监考老师并不买账，不愿意承认题的纰漏，“你快继续题吧！”

“那么快啊。” 杜若后的陈迹赞叹。

下午的数学才是重戏。听作为数学组组长的数学老师说，为了拉开分差好分班，这次期中考加大了数学的难度。杜若甚至觉，开考后考场里大家落笔写字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啊……这有什么问题，” 监考老师看完题目撇了撇嘴，“这类题型我教了那么多次了，这个题目都不知要考什么的话也不用留在一班了。”

“你在说些什么！” 见他把正确的解题思路当众说了来，监考老师愤怒地打断他，“你在扰考场秩序！”

“快继续你们的考试吧，” 监考老师说，“题目没有问题。”

每一个能看到对方的课间都让人喜，每一个一起成长的日都值得骄傲。明明什么能力什么权力都还没有，却已经下定了为对方对抗世界的决心。

秋的天万里无云，蓝得让人心醉。杜若朝门外看去，少年迈着长走教学楼，穿过天的球场，背影逐渐消失不见。

“老师，”她举起了手，略带歉意却笑容甜，“不好意思啊，我把墨洒在答题卡上了，可以给我一张新的吗？”

，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语文考试。

“这数学你不用考了！离开我的考场，现在！” 监考老师大怒，“下半年你就去什么九班十班待着吧！那才是你这自以为是的垃圾学生该待的地方！”

第三个大题的题有歧义，emmmm，不过能猜到题老师的意图，不影响题。杜若得很快，虽然在第三个大题踌躇了一下，但还是顺利地往后了。

“这题目分明就有问题，”樊朔明显急了，“这里是要用对法求x，题的条件不应该是这个，应该给互余的条件……”

“有什么问题？”监考老师正是数学组组长，对于他的突然发难有些不悦，语气不善地朝他走去。

此话一，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把视线投向了全场唯一一个九班的同学，全依依。全依依却没有什么反应，淡定地在纸上写着字，直的背，纤长的颈，遗世而独立。

何其幼稚啊，在数年之后回想起来都会想要取笑那时的自己，可是，那个时候，是真的赌上了自己全的勇敢和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