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茶,众人说话,只要口干必定饮酒,所以不需要劝不需要敬,不怕你不喝。
楚门烈啧啧嘴总结到:“是,小师妹是又活又泼,特别泼!”
楚门羽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道:“姑爷有所不知,此去瓶山原本应该是我去,小师妹闹着要去未果,临行前夜给我下了桃花莲叶巴豆粉,差点要了我半条命,情急之下才让她替我去的!”
楚门羽知道鹧鸪哨和封门仙是在瓶山相遇的,此刻他字字句句听起来像是扯闲天聊闲话,其实就是想拉着鹧鸪哨多说多喝,由此可见此人虽然生性豪爽,但绝不是一介粗人。
果不其然,鹧鸪哨听得此言,只叹“缘分”二字实在奇妙——若不是封门仙胡闹,他二人哪来的如此良缘?他又如何能有今天?于是他嘴上替封门仙道歉,心里却觉得妙不可言,因此又喝下不少。
楚门烈没有他哥哥那些心思,只觉得鹧鸪哨真是不凡,什么东西到他嘴里都变味了,眼看看他酒醉,楚门烈只想套点话出来,于是他故意扯过话头,说道:“姑爷,我那小师妹刁蛮,若是对姑爷拳打脚踢,姑爷可不能下重手。”
鹧鸪哨喝的面红耳赤,坐在凳子上身形略晃,脸上尽是笑容。他想起二人之间的种种,不禁心口俱甜——那日封门仙在落霞洞为他解毒,他隐忍不泄,可不就挨了封门仙一巴掌吗。
“是,初见便打了。”
三兄弟见鹧鸪哨已露醉相,一边给他添酒一边互相使眼色——这鹧鸪哨真乃奇人也,提起挨打的事还美成这样。
“小师妹刁蛮,有仇必报,姑爷要是惹了她,可得小心她戏弄你。”楚门烈又说。
“是,戏弄过。”鹧鸪哨傻笑着说,那日山中夜雨,封门仙把他赤身裸体留在水潭里,可不是好好戏弄了一番吗?
楚门烈无话可说了——合着这鹧鸪哨就喜欢这样的!各花入各眼,小师妹刁蛮,这鹧鸪哨也够奇怪的!
普措一向是个直肠子,没有楚家兄弟那些个心眼,一心只想刨根问底——
“姑爷喜欢小师妹什么?”
封门仙的确貌美,可她那刁蛮任性的火爆脾气也是世间罕见,玉树宫满宫的师兄弟没就没有没遭过她毒手的——当年楚门羽年幼,封门仙骗他说玛尼石含在嘴里能让人聪明,他硬是把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含在嘴里一天一夜,整个脸肿了半个月!楚门烈更惨,他马术不俗,封门仙不服约他赛马,暗地里却提前在他的马食里掺了格桑花。赛马当日,楚门烈的马儿亢奋异常,马腿被地鼠洞绊住,差点压断他的腿!还有普措,当年他初入玉树宫吃不习惯饭菜,封门仙把金银花当做菠菜喂给他,害的他拉肚子拉的不省人事!如此一笔笔的血债罄竹难书,封门仙貌美又如何?整个玉树宫有谁敢去招惹她?
“仙儿在我面前,一向温柔可爱,乖巧懂事,便是偶尔使些性子也无伤大雅。”
鹧鸪哨虽然酒醉,但神志却清醒,听了楚门羽兄弟这一番话,他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如此甚好,他不用和封门仙的师兄弟们争风吃醋,封门仙刁蛮又如何?女子原本就是如此,在外人和夫君面前定然不一样,否则还有什么意趣?
楚门羽三人一听这话,各自撇嘴——合着鹧鸪哨在这儿等他们呢?这不就是说他有本事,能降伏这丫头,而他们师兄弟无用,受气也是白受吗?